年钺宜心中已经明确,眼前这个吃斋念佛的善心人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指使小豆子将死猫放在她院子里的人,和在雪地罚跪时叫来皇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因为这两个事件中,都有她的身影出现。
年钺宜快步走上前去,在裕妃身旁轻声说道:“姐姐有为小豆子念过经吗?他此时是否已经超生了?”
听到这话,裕妃的眼神更寒冷了,寒冷中带有一丝慌乱。她斜睨着年钺宜,不施妆容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惨澹。
“他本就是将死之人,我送他一程又何妨?至少他死后,家中亲人还有个照应。告诉你这些我也不怕,我没有害人,我是在帮他解脱。”
年钺宜没想到裕妃能轻描澹写地说着一个人的生死,她满身满口都是佛,可手里却拽着修罗。她并不知道裕妃的过往,现在只是逐渐明确,这个看似纯善的人其实包藏祸心。
“猫是你指使他杀的?”年钺宜问着,她现在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否真的那么罔顾生灵,连孕猫都不放过。
裕妃扭过了脸,她并不愿意承认那多余的罪名,毕竟她一直以来做的事情都只是顺水推舟,“我说了,我没有伤害任何一条生命,从前是,以后也是。你们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不要以为宫里的女人都那么浅薄。”
她没有撒谎,裕妃确实没有指使小豆子去杀死孕猫,她是在小豆子杀死孕猫之后才碰到了小豆子。
而她与小豆子之间的事情,也并非只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完全的。
还在潜邸的时候,裕妃经常路过谦嫔的院子,多次谦嫔打骂小豆子、奴才欺负小豆子。她为小豆子解了好几次围,都是出自真心。
后来有一次,她碰到了奄奄一息的小豆子。那一次小豆子正是因为白猫受罚,并已经踢死了白猫。谦嫔命人对小豆子拳打脚踢,那些奴才本就不喜欢小豆子,更是公报私仇,下手非常狠毒,最后将小豆子打成了重伤。
小豆子缓了好一段时间才能从地上爬起来,出了院子之后,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死了孕猫,随后便碰到的裕妃。
裕妃看他被打得满脸是血,便跟谦嫔把他要了过去。把小豆子回自己住所后,裕妃还特意请了太医来为身受重伤的小豆子医治。
太医诊断后,发现小豆子已经伤及五脏六腑,不能活太长时间了,顶多还能熬半年。
裕妃见小豆子活不长了,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当时皇上已经快要正式登基,年羹尧与隆科多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而十四爷也被皇上骗了回来,被悄悄软禁。
裕妃知道年钺宜是年羹尧和皇上的心头肉,便想着利用年钺宜让皇上与年羹尧分心,如果能让二人从此君臣离心就更好了,这样就少了一个人来压制、迫害十四爷。
当时的年钺宜刚刚小产,在她看来,年钺宜的身体是非常虚弱的,而那只被踢死的孕猫正好和年钺宜的情形相似。
所以便想着,让小豆子将孕猫送去年钺宜宫里,让年钺宜受受惊吓,希望她又能跟上一次失去孩子一样,郁郁寡欢,最好能立马撒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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