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哑然。
齐侯爷在边疆的时候立下了赫赫战功,武艺自然是非凡,但是那可是杀人的玩意,而不是在这种宫宴上为人表演东西。
这句话带着就有点羞辱的意味了,楚景不愧是楚景…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让人气吐血的能力。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搭话,这齐桉离开京都已经数年,在离开之前是翩翩公子,但是如今是谁都不敢惹的活阎王,也没有人乐意为了一个昏君去得罪这样的人物。
当然,傻子除外。
一个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是想巴结当今圣上,也或许是看不清如今局势的人站了起来,还是先礼后兵的态度。
“齐侯爷,下官是翰林院检讨,虽说您是咱们大楚王朝的功臣,但是皇上竟然开了金口,您这样默不作声,怕是不好吧?”
这个人开口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发声,似乎打定了主意想要看他的热闹。
这人或许平时为人也不怎么样,反正是没有一个人偏帮于他的。
齐桉一愣,然后脸上就显出和煦的笑意,众人以为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其实他只是从一旁跟着的侍卫手上拿过了剑。
武器是不能带入宫中的,这剑也只是一个装饰品,从未开过封的。
他边走边随手挽了个剑花,就算是这样,那复杂的动作也让旁人看得眼花缭乱。
“那微臣就献丑了。”
齐桉对着霍安御拱了拱拳,在旁人一味不明的眼神之下开始舞剑。
霍安御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听话,心中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蕴含着一丝丝的担心。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弑君夺位吧!
不过他看的倒是真真的,这剑是杀不死人的,或许连厚点的木块都噼不了。
住在大家悬着的心逐渐放下的时候,齐桉突然呻吟了一声,不要想太多,这完全就是十分痛苦的声音,紧接着大家就看到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沐然瞪大了眼睛,旁边酒醉的万宜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大跳,短促而尖锐的叫声从她的口中发了出来。
齐桉的身体晃了一晃,然后剑尖朝下,勉强的支撑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污了皇上的圣眼,微臣…可能是旧伤复发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沉眉眼中含泪的冲上去,一边喊着太医,一边断断续续的向周围的人解释。
“侯爷…侯爷他在边疆受了重伤,但是为了稳定军心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向宫中传了一封信说明情况…”
她那今天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上方。
那模样显然就是在说:皇上明明知道齐桉身受重伤,但是仗着别人不知道所以强迫他舞剑,最后牵扯到了伤口。
大家在这官场上沉浮十几年,全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听完这番话之后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除了感慨之外,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大楚王朝开国盛世,终究是要败在这楚景的手中啊!
霍安御坐在上方,虽然声音有点小,但是沉眉的那一番话依旧传进了他的耳朵。
什么信件,什么受伤?
他全部都一概不知,而且就舞个剑罢了,竟然还会牵扯到伤口?
他一瞬间就明白,这两人是在给自己下套,而且身为一国之主,他也不可能到处跟别人说自己没有收到信件。
相当于这一口黑锅,他背定了!
霍安御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折辱一下齐桉,却给了自己惹了一身骚,于是只能迫于无奈的催促着太医赶快过来。
沐然看着下面的闹剧,也差不多明白了两人打的主意。
就是想进一步的把楚景苛待下属季度有功之臣,昏庸无道的形象深入人心呗!
而事情的发展也的确是如洋子和三十七的所愿。
皇宫就类似于现代的娱乐圈一样,那是无数人盯着的地方,一举一动都可以引无数人争相模彷。
例如这个宫里的娘娘今天带了什么簪子被皇上夸了,第二天,这个簪子绝对就会在京都卖断货,然后慢慢的延续到别的地方去。
影响力十分之大,所以宫宴上发生的事情也就在一夜之间传遍了。
上到七十老翁,下到三岁稚童,都知道这大楚王朝的君主是一个容不得他人的小心眼!
三十七因为伤病就直接被免了早朝,一直养在侯府当中,霍安御还派了太医院最妙手回春的太医时刻跟在他的身边,就害怕他突然嗝屁,然后全天下人把这个责任加在自己的身上。
可就算是这样,在旁人看来那他也是做贼心虚,事情发生之前,强迫人家舞剑,现在好了,伤口裂了,重伤在床你才来假关心!
其实楚景作为当今圣上,只不过是不小心了一点,还没有到这种万人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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