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兄,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轩辕烈埋在折子间,头也不抬。
龙椅巨大的背部,缓缓走出一人,男人一袭灰色长衫,头发半白,眼神沧桑而幽远。
“皇上,臣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
“如此,臣斗胆。”男人不再迟疑。
“德亲王自小天才绝艳,太后也真乃圣人。为了赢朝避免走上我正国的老路,才让当时的陛下下诏,以后将皇位传给德亲王,而刚才的诸位大人皆是当日见证之人。我说的可对?”
轩辕烈翻了个白眼:废话,这些可不都是我告诉你的。
“先不说德亲王的意愿。如今,皇子们都已经长大了,恐怕有人生出旁的心思了。”
轩辕烈:能不能捡要紧的说,你,沉之项自己当皇帝时,也这么啰嗦么?怪不得灭国呢?
“施右丞和钱将军就不用说了,这么大的事,一个一直神游天外,一个心思都在脸上。”
轩辕烈也纳闷,施右丞这个多年的官场老狐狸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你的意思是冯国公和秦左丞?毕竟她们两家一个出个皇后,一个出个贵妃。”
轩辕烈说起这些,彷若和自己无关。
“还有三皇子的母亲,荣妃,”
“停,停,”轩辕烈连忙打断,
“越说越离谱了,荣妃及其家人当日可不在场。”
“万一消息泄露了呢?毕竟当日在场之人众多,又或者说有人故意将此事说与某人,想把此事搅浑。”
“荣妃,怕是没有那个脑子。”
轩辕烈还是不信,这位娇憨可人的女子,一直以来都备受他的宠爱。即使她成为母亲,性子也没有变多少。
“荣妃没有心思,那她的家人郡公府呢?”
“皇上,这事说起来,无非就是和三位皇子有关,毕竟德亲王遇刺,他们就都有了机会,只不过机会大小而已。”
“其实,皇上,您自己早就猜出来了,只是想要借我的嘴出来罢了。”
轩辕烈陡然抬头,眸中射出精光,骤而低头,沉默了。
“你下去吧,我累了。”
“皇上,您即使不喜,有些话,我这个正国后主,还是要说。”
“正国历经百年,内里早已积弊难返,满朝蠹虫。又恰逢北原野人来犯,而朝中竟无一人可用。我看出,皇上是真正为民考虑之人,为了我黎民百姓,臣甘愿和平交接权利与你,甘愿人后为您出谋划策。”
“可赢朝和正国不同,满朝文武,尽是能人,但是想让这些能人安稳的为朝廷考虑,却也是难事。只求皇上早做决断,彻底断了一些人的念想才好。”
“你说的,寡人又怎不知?”
轩辕烈靠在龙椅上,使劲按压着太阳穴。
从知道德亲王遇刺,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此时,施府书房。
施凝儿来了已经有一刻钟了,茶也喝了几杯了,可是父亲每次都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
施凝儿忍不住吐槽:你说,你一个糟老头子,有话,能不能痛快一点的倒出来。我膀胱小啊!
“凝儿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施右丞终于下定决心,可是说出的话让施凝儿更为湖涂。
“东西?我有东西落在您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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