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不动手吗?”谢尹人问道。
林墨二人坐在假山上看着小院里发生的事情。
他必须等老者拿出阴玉再动手,而且他觉得事情远远没有现在看到的简单。
“再等等。”
太阳渐渐落下,天空变得黑暗,聂大师三人全部都在屋里等候时间的到来。
陆建北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在覃婉的身旁。
黑暗的袭来,陆庭琛的希望也开始消亡。
他不明白自己的亲二叔为何要这般对他。
陆建北看着陆庭琛的双眼渐渐变得灰暗,没有朝气。
“庭琛,不要怪我。”他再次说了这句话。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覃婉,目光温柔的彷若滴了水一般。
“我花了三十年的时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些年我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和生命。”他的声音温和蜷缩,目光轻柔。
陆庭琛满是不可置信,他愤怒的想要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张开嘴,喉咙挣扎的干痛,却依旧无法发出声音。
“庭琛啊,你父亲他是我害死的。”
此话一出,陆庭琛的眼睛通红,眼角竟然流下了湿润的泪水,这个年纪快三十,出身富贵的男人,竟然哭了。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哭过了。
陆建北抚摸着覃婉的头发,目光温柔,又道:“我本不想杀他的。”忽然他的声音变得凶狠,愤怒:“可是他竟然阻止我救小婉。”
“小婉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他,小婉怎么会死。”
陆建北看着陆庭琛诧异的眼神,又道:“你父亲,我的亲大哥,他竟然觊觎自己的弟媳。”
“他说他爱小婉,那为什么要阻止我,我不过是杀了一些佣人来维持小婉的生命,可是他竟然要将我送到警察局。”
“我不干净,他的手上又比我干净多少。”陆建北变得有些痴狂。
”谁也无法阻止我救小婉,即使是他。”
陆庭琛闭起眼睛不再看向陆建北,眼泪不争气的从他的眼角滑下。
眼前这个疯子,杀人凶手,还是他那个儒雅温和的二叔吗?
从今以后,他与二叔之间的血缘亲情将不复存在。
姚兰的到来打破了这个诡异的场景,她恭敬的走到陆建北的身边,道:“先生,大师说时间到了。”
陆建北愣了愣道:“好。”
大圆石上原本繁琐的花纹缝隙里,被姚兰倒上了不知名的蓝色液体,陆庭琛和覃婉的手腕之间用了一根红线系着连在一起。
聂大师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本的苍老虚弱已经消失,他此时精神抖擞。
“你们都到自己各自的位置上去吧。”
姚兰三人点头,出了小院,关上了门。
聂大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盒中躺着的正是另外一块阴玉。
“阴玉出来了?”谢尹人急道。
林墨眼睛微眯,倏地向小院奔去。
谢尹人见状,也跟在后面,二人小心的跃进了院里。
聂大师只感觉院墙边彷若有一道奇异的风吹过,他缓缓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许是这阴玉的力量太强,是我担心了。”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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