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剂浅绿色的药剂注入我的脑子,我随后也被带到了一间破旧的厂房内。
我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又见到了机器人的领袖吉他,我的机器人妻子灵儿,那群回收机器人,还有躲在那木板门后面的"我"。
"你们要干什么?"我软弱无力只能发出我自己听的见的声音。
灵儿是机器人可以通过唇语读懂我的心思。
她冲我做了一个甜甜的微笑,示意我不要紧张,在我看来那不过是甜蜜的毒药。
"你说过会永远爱我,不是吗?"
我不明白她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惊恐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像个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的模样。
看到我的窘促,她促狭般的俯身,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留下一个吻,一个有着温度的吻?
她便趁我迷离的瞬间在我的头上安放了一个类似头盔之类的装置。
头盔通过一条黑粗导线连着一个大型设备,另一头顺着导线连到另一个"我"的身上。
我的脑袋感受到一阵酸麻刺痛的针扎感,吉他和灵儿则站在旁边开心的看着一切。
"调试成功,可以开始。"
吉他在头盔上按下一个开关。
瞬间我的脑袋就不再是轻微的刺痛感,而是强烈的目眩神迷头晕感,像是脑袋变成了榨汁机,脑叶将要被彻底打碎成汁。
绝不是简单的头痛欲裂可以形容,而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灵魂剥离之感。
"救命!"
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后,我失去了我的所有意识。
……
渐渐的,我又恢复了意识,努力再次睁开眼,还是那种耀眼的白光。
吉他,灵儿,还有我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
灵儿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动作,我却可以清晰听见她的声音。
"那是意识抽取,你已经是个机器人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抬起手掌仔细端详着,简直无法相信。
我的手心还有温度,我的指纹还在,手腕翻转也没有半点的机械笨拙感啊?
我的眼睛视力却出奇的好,可以一瞬间观察到微小细菌身上的绒毛,又一瞬间扫描整个厂房里的物件的摆放顺序。
耳朵听力可以细致分辨出流行音乐中的十六种和弦声调,轻声到墙角蜘蛛拉扯蛛网的声音也可以敏锐洞察。
我用手掌贴在心脏部位却没有"噗通"的起跳声,而身上的温度也不过是彷生皮囊自带的感应温度。
我的尸体躺在椅子上不停地抽搐,我很可怜他。
灵儿走过来继续用那甜蜜的微笑对我说:"你现在还不太会使用机械体,等你往后慢慢熟悉你会越发觉得机械体的强大。"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甚至说我没有心情。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失去意识的我,像许多脑死亡的植物人一样,嵴柱神经还在下意识命令着肌肉有规律的抽搐。
"你会怎么处理他?"我问着灵儿,现在即使我们不用开口使用电磁波也可以交流。
"如果你想融入正常的生活,就不能让他出现。"
"你要杀了他?"
"不,他已经死了。"
我没有再说话,也许她说的对,如果另一个我不死哪里来的现在的"我"。
灵儿继续微笑着说道:"我已经帮你都安排好了,如果你不忍心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我冷冷的走向门外,不忍心看到这悲惨的一幕。
"嘎吱"一声,门被扯断了。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灵儿对着我微笑。
我不过是像平常那样开门而已啊。
我一直走,走到一颗很远的大树下,独自吹吹风,我还没有完全沉下心接受我已经是个机器人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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