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发的严重,气候变化,经济萧条,此起彼伏的瘟疫不断肆虐着全球,似乎每一件不幸的事情都是因为写小说引起的。
民间对于写网文的态度越来越严厉,官方也一直在严查是不是有人在偷偷的写网文。
世界各地的情况大致相同,所有主流的媒体一致抵制网文的发表,而民众对于小说家的敌意越发浓烈。
……
热闹的大街上。
喧天的锣鼓,飘扬的红旗,都与我无关。
我的脖子上挂块牌子,沿着街道在"遛弯"。杨木牌子上写着"网络写手——陈升,我有罪的字样。"
白纸黑字贴在木板上,木板系着麻绳挂在我的脖子上。
耀眼的阳光,炙热的目光,使我根本无法抬头。
在咒骂声和唾弃声中,我已沿街走了三圈。
比起那些文明礼貌的咒骂声,有些偏激的人向我扔臭鸡蛋和烂菜叶,甚至有些大石头。
这不怪他们,只怪我罪有应得。
在桥头的公交车站里立着公审大会的大牌子。
无数鲜红的条幅,热闹围观的人群。
我就是在那里又遇到了我的恩师——张君先生。
他其实是个好老师,教语文,带过许多优秀的学生,不算我。
我对他的感恩不光停留在他生动的课堂上,还停留在我生病的那次。
我上高中那会是个寄读生,每个月都有固定且微薄的生活费,因为气温突然变冷的原因生了一场大病。我病殃殃的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根本没有足够的钱去医院,是他背着我去的医院,也是他帮我付的医药费。
我后来毕业后也找过他,他只是随便和我说说话,我要请他吃饭他嫌忙就不肯。
想不到又会在这里碰到他。
我蹲挪过去,轻触问他:"张老师,你也是因为写网文被抓的?"
他的脸上带着伤,嘴角处泛着红肿,近视眼镜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不用问我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他一见到我目光立刻变得温柔,最后竟然苦笑起来,"是啊,你也是?"
我哎了一声。
我想和他多言语几句,一时难过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不是种令人自豪的感觉。
倒是张老师先开了口,"家里人怎么样?"
我顿了口气道:"家里人已经不管我的死活了,反正我还有个妹妹,替我尽孝吧。"
张老师喝止道:"去,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他见我心情沮丧又继续与我闲聊,"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
我坦然回答道:"我写的小说根本没人看,早知道就不写了,现在挺后悔的。"
张老师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小子运气真不错。"
"运气不错?"我诧异的问道。
张老师故作神秘,"等会你就知道了。"
见他不想回答,我反问道:"老师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皱眉长叹道:"哎,也就那样吧,事情发生后被学校开除了,妻子为了不被拖累也和我离了婚,如今我可是孤家寡人喽。"
我附和道:"其实我也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张老师回过头望着我,微笑道:"会有的,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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