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恪无语地看着那两人，一个原地不动，最后莫名飘起浮在空中；另一个则是一直盯着无人的地方，然后将一具尸体丢出后就在那笑着。
“莫不是因为我这竖瞳的缘故？其实他们的视角里正在互相算计对方？”
张恪此时对于二人的能力有了初步的认识，而自己的竖瞳应该能完美克制住那个虚言。
至于那个罗志嘛，碰到了宜用苍龙剑先砍得他四分五裂，不然等他钻进那泥潭里可就不好找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外界是什么层次的。”
……
“罗长老厉害，区区障眼法果然骗不了你。”
虚言虽然被找到了，可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紧张，似乎对此早已预料。
他合上扇子，随手丢向那泥潭中，扇子落下的位置却像是出现一个大洞般，竟然让所有的泥浆涌向这里，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覆盖整个武馆的淤泥被虚言一个扇子就解决了。
“那，接下来你又该怎么应对呢？”
他俯视着罗志，缓缓说道。
地上的罗志不断地催动着那泥潭，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没有一丝泥浆出现，甚至他想要重新召唤一片泥潭也做了无用功。
“可恶，你这弄虚作假的家伙肯定又用了什么障眼法。”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确实，可惜你对此毫无办法。”
虚言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在罗志看来，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更加嘲讽人。
“秽！”
罗志大喊一声，旋即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的一切开始迅速腐烂。
一个硕大的小山一样的虚影与他渐渐重合。
这种腐烂似乎无法被虚言的化真为虚的能力影响，他的衣服上也开始腐烂了。
“假！假！假！……”
虚言开口，用奇特的语调连说好几个‘假’字，而那些腐烂似乎真的如他所说，化作假的事物。
不过这腐烂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即使虚言有办法暂时驱散它，也无法从源头阻止它继续蔓延。
“真是疯子！”
他狠狠地盯着那个正腐烂的人影，打算先行逃离。
不过这时，一只手却从他身后伸出，握着一柄木剑，直指罗志眉心。
虚言忍不住向后看去。
那是一个戴着竖眼面具的……人，肩上裂开了两个口子，各自睁开了一只诡异的眼睛，看得他心生恐惧，如同直面自家师祖一般。
而那手则是从他的腹部伸出，如同无常的钩索般。
“那是……什么。”
虚言怔怔地说道，全然没有之前自信的样子，即使是那个罗志用出了秘法也没有如此失态。
“啊——！”
后方传来了一声惨叫，虚言失神地看过去，是一个腐烂的黑袍人，正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一般，全身上下不断出现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果然，那个罗志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面对张恪时就已经心生一股无力感，如同阴云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似乎自己天生就无法抵抗面前这戴着竖眼面具的人。
虚言艰难地开口问道：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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