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武当派的……”
“那又如何?”
不等宋青书把话说完,陆简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手中的长剑也跃动了一下,剑锋直指宋青书的咽喉。
宋青书的喉结一动,然后猛地咽了口唾沫。
“武当,我自会去拜访,今日我不杀你,暂且把你头寄放在脖子。”
陆简也不是无故杀人的家伙。
之所以杀了那群武林中人,单纯是因为他们想要陆简的脑袋,属于这三种人之中的最后一种。
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所以陆简也要了他们的脑袋。
而宋青书,这家伙虽然和那群人是一伙的,但并没有对陆简言出不逊。
说自己会太极剑,欺骗陆简之事,已经用一条手臂还了,接下来只要不是他自己寻死,陆简也没有理由杀他。
“滚吧。”
陆简不再理会宋青书,任由他屁滚尿流地爬开。
这家伙连同行的师妃暄和侯希白都顾不了,疯疯癫癫地跑过山路前的弯道,瞬间不见了踪影。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还在?”
陆简淡漠地看向侯希白。
这人站在师妃暄身前,直视着陆简的眼睛,表情坚定而冷静,似乎已经是决定了即使自己身死也要保护身后的女子。
情谊之深,感天动地。
只是陆简看到,师妃暄看向侯希白的眼神,并没有那种爱恋之情,反而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陆简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所以,大概只是舔狗而已。
对于这种哪怕身死也要保护所爱之人的感情,他无法去评价好坏,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比较欣赏的。
“那个女人,我找她有些事要问,你让开吧。”
陆简说着。
但侯希白却没有让开,眼中散发着一种无法动摇的坚定。
“我不会让你碰她。”
侯希白的语气沉稳而坚决,目光中仿佛蕴含着千万道钢铁般的坚韧和决心。
“你为什么要保护她?”
陆简问道。
“因为我爱她。”
侯希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爱?”
陆简忽然笑了。
“单方面的自我陶醉能算得是爱吗?”
“你的话……我不明白。”
侯希白脸的表情有些茫然。
“你的所谓爱,只是你自己在心里编造出来的美好幻想罢了。”
陆简语气平淡,但话语间却满是嘲讽。
“你以为你这样的付出,就能换来她的回报吗?你以为你这样的表现,就能让她爱你吗?”
“……”
侯希白默然无语。
他知道陆简的话中有几分道理,但陆简还是小看了他的决心。
“女子如花,绚烂而短暂,我爱花,也爱着如花般绽放的女子,所以想要保护如花般绽放着的她们。”
“我的爱从来不求回报,只是护花使者而已。”
侯希白认真地看着陆简。
他爱流连青楼,虽然周旋於众美之间,却绝非好色风流之徒。诚如他自己所言,只是多情公子,护花的使者而已。
而他对师妃暄的爱,与他对那些青楼女子的爱毫无不同。
倘若将师妃暄换成别的女子,他亦会舍身保护她们,这是他的道。
陆简看着侯希白,看着这个无比认真地诉说着的男人,被他这段毫不掩饰的中央空调式宣言所震撼到了。
这算什么啊?
他还以为这老兄是舔狗,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狼王。
所谓舔一人为狗,舔十人为狼,舔得九十九,是为狼中狼!
“我不会走的。”
侯希白的眼神坚定无比,他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陆简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长长地叹了声,为自己不得不杀掉这么有趣的人而感到惋惜。
“我的剑只杀三种人。”
他说着。
“哪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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