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啊……”
婠婠心乱如麻。
清晨的阳光照入客栈小楼,驱散满屋盎然的春意。
少女捂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脸,和之前那种不清晰的记忆不同,昨夜半梦半醒之间的事情,她可是清楚地记得的。
就算再想骗自己,但那会儿她可没被魔心控制,而是发自本心。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
饶是婠婠再聪明伶俐,初尝人事之后,也是失了方寸,平日里满脑子的城府计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现在只剩下羞愧与后悔,还有一丢丢意犹未尽。
然后又因为这奇怪的意犹未尽的想法,抱着脑袋在床滚来滚去,倒是真的像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样子了。
忽然,屋顶的细微声响让婠婠面色突变。
“谁?”
她抬起头,皱着眉看向天花板。
不等那人施展轻功,一缕恐怖的魔气猛地从他脚下射出,他向前跑出两步,无头的身体却再也站不住,砰地一下倒在屋顶的瓦砾!
尸首分离!!!
赤足的少女飘然落在屋顶,不知何时已经穿好衣裙。
平静时纯真如玉。
施展武功时谈笑间杀人于无形。
尽管如今暂时委身于陆简成为剑奴,但婠婠怎么说也曾经是阴癸派的小魔女,年纪轻轻就将天魔大法修炼至地十七层的绝世天才!
血腥的味道让婠婠的脑袋冷静了些许。
回首往昔,自从和陆简在蜀山那一夜疯狂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有些不太对劲……
明明是只有欲没有情的性,她却依旧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仿佛入了魔。
婠婠弯下腰,从地捡起那灰巾蒙面的尸首。
或许是从未料到陆简房中那看起来贫弱无力的少女竟然能有如此实力,死去之人的双眼瞪得像铜铃,死前的惊恐被完美的定格了下来。
仿佛一件艺术品。
曾经,这双手不知道拿捏过多少人的脑袋。
她是婠婠,是阴癸派的魔女,是绝世无双的天才,才不是小道士的剑奴!
熟悉的手感让婠婠眼中的尚未消去的魔念边的激荡,她五指一握,萦绕在心头的魔障像是这尸首般炸开来。
鲜血四溅,染红了衣裙。
少女在杀戮中绽放,黎明的阳光照在她身,美艳绝伦。
“发生什么事了?”
陆简突兀出现在婠婠身后,布鞋踩在瓦砾连半点脚步声都没有。
她竟然没能察觉到气机?
婠婠惊疑地回头,看着陆简。
他依旧是那副素衣道袍的模样,凛冽恐怖的剑意在他身半点不见,只像是个正儿八经从山下来的普通道士。
昨夜之后,他的实力又精进了,心境似乎也有所提升。
隐约间,仿佛要超过她,提前摸到那逍遥天境的槛,踏入那超越凡俗的境界。
只是,想到这家伙昨夜在自己身那宛如天魔般的狂暴模样……
再看到现在正儿八经的样子。
“呸!衣冠禽兽!”
婠婠撅起嘴,忍不住吐槽道,很不是滋味。
“明明就是你主动邀请我寻龙探穴,我才勉为其难地在魔道里走一遭罢了,那地方又小又窄,我也很累的~”
陆简耸耸肩,忽然看向婠婠被点点血渍染红的玉足,伸手摸了摸下巴。
婠婠听着陆简反咬一口的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不过,看你前两天那乖乖听话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的就打算就此认命,被魔念控制心神的感觉怎么样?”
陆简忽然挥挥手,淡然地说道。
“看来你已经和自己的魔念和解了。”
三天,仅仅只用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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