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坐在老杨面前，许忠义又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呵，高层，多高层？”
“老杨，你就说吧，这次的解救任务，他能帮到我什么？”
“你可别小瞧风筝的作用！”
老杨向前探了探身子，眸子眯紧，赶忙解释道。
“他当然帮得到你，他在军统潜伏的时间比你进军统的时间还要长。”
“不过，根据组织规定，我现在不能明告知你他是谁。”
“你只需要按照我所说的方式，与其去亲自取得联系，想办法营救曾墨怡。”
为了节省时间，老杨的语速飞快，但一字一句，许忠义都听得真切。
在理发店，虽然没有旁人，但作为地下党，二人行事还是非常谨慎。
“好。”
许忠义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过去半个小时。
再一抬头，他与老杨对视线。
二人合作的时间也不算短，很快便默契十足的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许忠义坐直了身子，将二郎腿款款放下。
老杨则起了身，操起剪刀和喷水瓶，走到许忠义身后。
“风筝已经带回消息，说他今晚可以接触到曾墨怡。”
“这么看来，应该是戴笠下的命令。”
“故而，戴笠已经开始怀疑风筝了，所以，忠义，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老杨抬起眼来，看向镜子里的许忠义，后者正好与其对视。
“怀疑他？”
“他怎么混成军统高层的，怎么还会叫人起了疑心？”
许忠义挑了挑眉毛，不由得兴致高涨，调皮起来。
偶尔调侃一下大名鼎鼎的军统六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啧！忠义！”
正想着，许忠义复杂的思绪被老杨贸然打断。
他拍了拍许忠义的肩膀，余光还时不时瞟向窗外，十分谨慎。
“军统...我的意思是，风筝不是你能下嘴唇一碰，胡乱调侃的对象。”
长呼一口气，老杨继续接着话茬说道。
“今晚风筝会见到曾墨怡，你要想办法去到审讯室，与风筝对暗号。”
“到时候，你便会知道风筝是谁。”
“接头暗号为：这审讯室的茶叶也有得太老了吧？”
“他会回答你：你不常来审讯室，怕是喝不惯吧！”
“你接话：是啊，这昏天黑地的鬼地方，来一遭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得去，就算不是犯人，常来也得沾霉气！”
...
另一边。
身着一袭军装的军统六哥郑耀先正慵懒的靠在办公椅，他双目透着黑气，盯着桌子的茶叶罐若有所思。
他的脑海里，不停循环思虑着陆汉卿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今晚，便是风筝和幽灵接头的日子。
要不是曾墨怡同志被抓，中共地下党组织提出解救计划。
郑耀先还全然不知……自己身边竟还有一位并肩作战的同志！
诺大的军统总部里，究竟谁是潜伏如此之深的幽灵呢？
一想到这，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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