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了,自己的境界依然还是没有变动。
让冲虚的内心越发的焦躁了。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都是同样的钓杆,顾道友能够钓鱼,自己就不行?
这里面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顾道友,在下一直有一事不解,这钓杆没有勾子,是怎么钓鱼的的呢?”冲虚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甚至怀疑是不是顾长生用了什么术法钓的鱼。
顾长生拿起身边的酒壶,啵的一声打开了塞子,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酒香味飘散而出。
光是闻到这种香味,还未饮酒,就像是要醉倒一样。
顾长生咕咚咕咚了饮了几大口,擦了擦嘴角,“佛家所说的无明惑,你可知道?”
冲虚愣了一下,缓缓答道:“懂,也不懂。大概清楚是一种凭借着自己无法破开的障碍,而无法破开的原因,正是出于自己所知的知识。”
“嗯……”顾长生伸手指了指,“其实答案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了,只是你没有悟到罢了。”
“面前?”冲虚疑惑的喃喃着这两个字,看向自己的面前,除了眼前的荷花江,眼前的钓杆,还有江边冬天没盛开的荷花,对面的青山,蓝天,已经到达正中的太阳……
到底哪个才是答案?
“走了。”顾长生站起身来,“钓了鱼,自然要好好尝尝美味。”
顾长生走在前面,冲虚道长拿着两根钓杆和木桶跟在后面。
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街,路行人不多,有认识顾长生的人会远远地跟这个俊逸非凡的男子打个招呼。
或是有哪家闺中小姐坐在窗边双手捧着脸颊一路目送,心想这世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一处热闹一点的地方,名叫同福客栈。
本来同福客栈并不在雪月城,只是由于资金出现了危机,于是被顾长生买下,安排到了这里。
只不过,顾长生也没期望用这客栈赚钱,所以客栈的规模和装饰跟原来的区别不大,并不是奢华那种,而是平易近人的那种。
顾长生跨过门槛,一手摘下斗笠,一手脱下蓑衣,抖了抖面些微的细雪。
白展堂正用白色的毛巾正在擦拭桌子,看到来人是顾长生后,将毛巾搭在肩,笑脸相迎,“原来是顾公子啊,快快有请,二楼雅间已经为您备好了。”
他本来是江湖的盗圣,指力天下屈指可数,后来由于厌倦了江湖的飘泊生涯,就改名白展堂,在同福客栈里做了一个跑堂的。
顾长生道:“总是坐在二楼的雅间,所看到的风景都是一样的,今天跳出原本的位置,在大堂感受一下烟火气。”
冲虚总觉得顾长生这话意味深长,跳出原有的位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总觉得快要抓住什么了,却又隔着一张薄薄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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