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
“有鬼啊……”
这是完全疯了的。
“贼人使妖法……”
“贼人使妖法……”
这是尚有一点理智的。
整个京营，乱成了一锅粥。
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整个建制全部混乱了。
不少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往后跑。
还真有不少人跑到沙河水里。
被冰冷河水一激，又赶忙跑回岸。
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
田君迁望着对面鬼哭狼嚎，一片狼藉的模样。
脸没有一点表情。
对于京营来说。
这是最好的下场了。
比被打死打残。
留点泪、咳嗽几声，沾点凉水，算个什么。
虽是如此想。
但听着对面的凄惨凌厉。
他还是不由自主摸了摸，马脖子下面挂着的防毒面具。
不聪明的高澹又再次前。
“统帅，还有四分之一基数的炮弹，是不是打掉？”
田君迁望望天。
“风开始小了。”
高澹也看看天。
确实。
这场北风，只刮了不到一个小时。
就有停歇的迹象。
他突然福灵心至。
开口道。
“统帅！”
“风小了，方才打过去的催泪弹，烟雾一时半儿也散不掉。”
“剩下的炮弹，其实不用打了。”
田君迁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点顺眼了。
“那就不用打！”
“是！”
自己的建议第一次被接受。
高澹十分高兴。
他下去给炮兵传令后。
命令部队作准备。
等催泪弹的效果一过去。
部队就要立刻压去。
等太久了，京营说不定又会恢复一点战斗力。
估摸着催泪弹的效果大概过了。
首先进入京营驻地的。
是全师集中起来的一千骑兵。
骑兵没有深入。
而是围绕着京营列阵的地方，转了一圈。
把还能跑动的人，赶进营中。
而营中。
只见绝大多数人。
都倒在地。
哼哼唧唧的。
少部分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见京营失去战斗力。
三千步兵入场。
收缴武器，并赠送银手镯一个。
亏得田君迁吩咐民团多带了些手铐。
否则还不够用呢。
这一步也十分顺利。
根本没有俘虏暴起伤人。
确保俘虏们都被拷后。
民团的老幼妇孺最后入场。
一些人帮助京营士兵擦鼻子擦眼睛。
实在严重的涂点药水什么的。
另一些人架起大锅。
该炖肉的炖肉，该和面蒸馒头的蒸馒头。
对京营。
示之以威后，就该怀之以柔了。
田君迁最后进入京营大门。
刚进门。
高澹就兴冲冲赶来。
“统帅，大捷啊！”
他十分兴奋汇报。
“此战，我们俘虏了三万四千六百人。”
“我军无一阵亡，只有七人负伤，且都不是什么重伤！”
“京营伤亡如何？”
田君迁问道。
高澹答道。
“京营这个驻地号称五万人，名册也有四万人。”
“但我们方才清点人数，又询问军中小吏。”
“这个营盘实际只有三万五千人。”
“这三万五千人中。”
“大约死了三百多人。”
“又有三千多人受伤。”
“其余人，没什么大碍。”
田君迁点点头。
这个折损，他还是能接受的。
也不枉他花了一番心思。
还掏出一大笔钱，买了死贵死贵的催泪弹。
高澹继续兴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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