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只要鞑虏打到京师脚下。”
“陛下自然会下诏,召各地勤王之师。”
“但在那之前,是万万调不动的。”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方以智不甘道。
一时间,凉亭中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田君迁见状。
故意心有戚戚道:“唐人说,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我初读时还心中有恚。”
“现在才知百无一用是我等书生。”
卞赛见他如此,行礼劝慰道:“公子何须自愧。”
“此事本当朝堂的宰辅们去谋划。”
“我等人微言轻,纵有法子又能如何?”
田君迁向她还了一礼:“话虽如此。”
然后侧过身,眺望远方。
慢慢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好,好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陈子龙又一拍石桌:“为贤弟这一言,当浮一大白。”
田君迁眼角抽了抽,这次他有点心疼这石桌了。
前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今世被拍来拍去。
“天下任,丈夫肩!”
陈子龙喊道:“我当拜访朝中诸公,联络京城友人。”
他双眼有些发红,盯着田君迁。
“贤弟,我欲发动数百复社同志,书皇帝,赈济灾民、整军备战!”
“可这至少需一个月时间,还来得及吗?”
“陈兄大义。”
“自然是来得及,以鞑子出兵习惯看,长途奔袭,或初夏,或秋末。”
田君迁郑重向他拱了拱手。
“也是就是五月,或者十月之后。”
“只有这两个时间段,鞑子才能组织起大规模长途奔袭。”
田君迁一边说着。
一边在心中惊叹复社的能量。
自己折腾了大半年,才聚集了一百人才。
人家短短一个月,就能集合数百这个时代的精英。
这还是在复社力量薄弱的京城。
听说在江南,复社核心士子就有2000人,每次招开大会,都有成千万人参加。
前些年的虎丘大会,更是有数万人云集。
跟这种组织接触,不说拉来人手。
自己辛苦拉来的百余位举子,不被人家吞并就不错了。
所以无论复社的政治主张是什么。
田君迁都会不喜复社。
同行是冤家啊!
不过,这不代表有人送门来。
田君迁还会拒绝。
他想尝试挥舞一下锄头,看看能不能挖一挖墙角。
眼下,正有一个绝妙的机会。
“五月,五月!”
“还好,还有时间,还有时间!”
陈子龙已经对田君迁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了。
图穷匕见。
田君迁突然站起身,对陈子龙行了一大礼。
“陈兄高义,小弟愿助兄一臂之力。”
情绪已经平息了一些的陈子龙也忙站起身,回了一礼,才好奇问道。
“哦,贤弟何以教我?”
双方重新坐定。
田君迁却道:“明日乃元佳节,我略备薄酒,广邀宾客。”
“今日与陈兄有缘,薄酒无味,望请陈兄添香。若陈兄移步,我心幸甚。”
听得他此言。
陈子龙与刘同升、方以智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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