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没有。”秦青松又是高兴又是慌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候李福来说，“二位领导，咱们是不是去村支部啊？”
两个领导商量商量，其中一个说道，“我看乡亲们都在这儿，村部就不用去了，我们俩也就是来替秦平同志宣传的。秦平同志在这次秋猎比赛当中以绝对的优势获得了第1名，也成功拿到了进入红星轧钢厂做学徒的资格。同时，咱们乡为了奖励秦平同志，不仅印发了奖状，还要奖励秦平同志100元钱。”
说实在的，奖状对于这些村民来说倒不是那么太在意，但这100块钱？
那可是一户农家一年的收入啊。
所以众人纷纷羡慕。
另一个干部就把奖状和奖金都拿了出来，交给秦平，秦平举起来对大家展示。
村长李福来赶紧带头鼓掌。
一时间村口掌声雷动，甚至传进了秦淮茹的家里。
此时此刻秦淮茹的家里，就剩下他们一家五口和秦淮茹的叔叔婶婶妹妹。
其他的人，包括两个长者也都去看秦平了。
秦长江看着满桌子的酒菜一脸黑线儿。
韩春兰也拉着脸，好像谁欠她半吊子似的。
秦淮茹咬着下嘴唇，心里非常生气，还有那么一点儿稍稍的后悔。
她万万想不到，秦平竟然能成为乡里打猎第1名？
还有了进红星轧钢厂当学徒的资格。
贾东旭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好好的酒宴人都走光了，他心情也不好。
秦淮茹的婶婶抱着秦京茹，叹了口气说，“你说这也真是够巧的，咱们在这儿白酒席，秦平却得了第1名回来了。”
秦淮茹的叔叔坐在炕沿闷头抽烟。
屋里一片死气。
过了片刻，秦长江气呼呼的说，“秦平那小子就算是有了进红星轧钢厂当学徒的资格，又能怎么样？那还不是个学徒？要转正还得两年呢。要是学不好，转正也转不了。东旭你说是不是？”
贾东旭点点头说，“爸，这个您说的没错。我这批转正的一共有8个人，就有两个没转正成功，要再当一年学徒，如果再转正不了就得被开除了。还有您说的你们村的这个人有了去红星轧钢厂当学徒的资格，但这只是个资格，还不能说明他就是学徒。这个事儿我听说了，我们厂响应号召，要收几个年轻的农村人，但是学徒名额有限，好像是一共只有五个名额。可有资格的人就有四十多个。四十多个人选五个也没那么容易。”
听了这话，秦长江顿时面露微笑，扫视一眼众人，得意的说，“你们都听到东旭的话了？咱们京城周边一共有四十多个乡，每个乡一个人可不就四十多人吗？四十多个人选五个学徒，他秦平凭什么能选？他一没文化，二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做梦去吧，也就是去走走过场，然后就回来了。”
这时候，秦淮茹的嘴角浮现一丝微微的笑意。
秦淮茹的叔叔秦长河一面抽烟一面说，“看来这想进厂当个工人还真是不容易啊。”
贾东旭笑道，“那是啊，现在咱们京城一共才几家工厂啊？好些人都想进工厂成为新工人呢，新工人那可是吃国家的饭，相当于以前的吃皇粮。像我们红星轧钢厂改制之后，好些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往里钻呢。哪那么容易！”
“所以秦平他根本就进不了厂，是吗？”秦淮茹忽然问道。
贾东旭说，“我看够呛。刚才咱爸说了，他没有文化，也没有特殊的技能。那肯定选不啊。”
这回秦淮茹脸的笑彻底绽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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