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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明明笑得那么轻浮,明明行为那么猥琐。

明明菜得跟个鸡一样。

可他为什么会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前。

——他不怕死吗?

他。

跟那个躲在巷子里浑身血迹斑斑的男人一样。

——满脸的幸福。

明明自己挨了一枪,但脸的喜悦却比痛苦更盛。

为什么啊?

我想不明白!

可,我和他在一起时,我会莫名的安心。

可,我和他在一起时,我会心安理得地站在他身后。

可,我和他在一起时,我竟会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他拼命地想证明我不是杀人犯,虽然他想无力地保护我,虽然他总是想着把我引导成一个正常人——

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是个怪物,我体内饲养着一个杀人狂魔,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为什么要给我这种,以为自己能够过普通生活的希望……

……

……

黎明将至。

结拜的日光在地平线闪耀。

虽然回到了侦探事务所休息,但江易鸿却已经一整晚都没闭眼了。

腹部伤势没有丝毫痊愈的迹象,虽然血流是止住了,但是这不是由于血小板作用下,伤口愈合的止血,而是因为伤口周围已经溃烂,导致了血管堵塞所以才停止了流血。

此时的伤口已经化脓,浮肿了起来。

“前辈,这下子该怎么办,我们要不去医院吧?”玛修扶着江易鸿的右臂担忧道。

“不行,连治疗技能都没有用,去医院也是白搭,这是宝具【必灭的黄蔷薇】造成的不可恢复的创伤。”江易鸿脸色苍白,说道。

两仪式搀扶着江易鸿的左臂,粗暴地喊道:“是不是要把能够恶心男给干掉,诅咒就会自动解除?”

“是的。”

“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两仪式凤眉紧皱,愤怒中夹杂着哀伤。

“给我站住,昨晚那个从者什么战斗力,你没看见吗?你连玛修都打不过,你怎么杀他?”江易鸿扯住两仪式的衣袖怒斥道。

“这……”

“前辈,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伤势继续恶化吧?”玛修哭了起来说道。

“去医院没用,现在只能去爱因兹贝伦家了,那里的魔法设备不知道也没有帮助。”江易鸿分析道。

“那我们马去爱因兹贝伦家!”玛修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一般,兴奋道。

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在这个城市向西直行三十公里处。

开车一个小时便可到达。

因为玛修和两仪式不会开车,所以江易鸿只能忍受着腹部的伤痛驱车。

原本开车速度就不快的江易鸿现在车速更慢了,中途还有几次因为疼痛难忍而停下了好好几次。

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开成了四个小时。

到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大山,这里的气温骤降,足足比市内冷了几十倍。

江易鸿披着风衣无所谓,玛修也因为英灵之体无惧寒冷,但一身单薄和服的两仪式却此刻冷得不得了。

看着两仪式明明冷得瑟瑟发抖,却硬撑着不让别人看出她冷额模样,江易鸿不禁一阵心痛。

“对了,你之前的那件红夹克是不是被忘在港口那里了?”江易鸿脸色惨白地问道。

“那件衣服被我放到了盾牌的夹层空间里了!那把武士刀也是!”玛修回答道。

“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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