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举起右手，试着问道：“妖主您说的是这个？”
笪羽微微颔首。
得到妖主的肯定回答，幻灵不着痕迹地将手收了回来，怕是会再露出来，于是拉了拉衣袖，将手链遮得严严实实。
嘴上却是讪讪道：“这个手链不过是位旧友所送，他向来是只穷的叮当响的妖怪，这个手链自然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妖主，您老是妖界之主，而且还听闻您自己就有不少宝贝。虽说您救了我，我理应报答您，但此事比较复杂。一是，如我刚才所言，我也没求您救我，所以您不征得我同意，就擅自将我救下，我自是不报答您也是可以的。但我却不是个知恩不报的妖，还是如我刚才所言，等我养好的伤，会想个绝佳的报恩法子。”
似是这个回答，笪羽抬眸，一双墨眸望向她，却是不讲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幻灵只觉得被妖主的眼神望着，后背隐隐生出一丝寒意，好像真的看上了她的手链，“二是，我身上委实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了。若只是给您这串手链的话，一来伤了旧友的爱护之心，二来也配不上妖主您的身份不是么。”
“旧友是谁？”
幻灵又愣了，妖主是单捡着自己喜欢的听么？
若是问起手链的原主人是谁，那多半是跟原主人熟悉的。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只有两种，不是熟人就是仇人。
若是熟人，倒还好，若是仇人，以妖主的实力，找不到老槐，不会拿到她泄愤罢。但是想起老槐每每提到妖主时，那一脸的谄媚和尊崇，仿佛让他给妖主当牛做马，他都觉得与有荣焉。
这般看来，也不太像是仇人。
幻灵左手抚向右手腕，隔着衣物依然还能摸到手指下的微凉。这串手链分明是女子戴的，她曾猜测过是老槐的心上人送他的，为此又被老槐唠叨了半日，说道她口出无礼。
既然是一位女子的，莫不是这位手链的主人心悦老槐，所以才将这手链赠与老槐。而妖主也心悦这手链的主人，既然已知她心仪老槐，加上碍于妖主的颜面也未曾言明，便只能暗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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