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光顾着讨好安监的那帮孙子了,菜都没吃两口。还要赔笑脸、陪喝酒。他娘的,这生意做得真憋屈。”
“你这北方脾气,在厦市这么久都改不过来,还是这么暴躁!”
“这不是在你面前吗?我还装什么!”
“周朝,咱两是哥们儿,也都是直脾气,所以不适应这商场和官场的曲意逢迎,但是我们两个也都知道,这是下海的必备技能,不适应又能怎么样,靠我们,改变不了什么,最起码现在不行。”
“佑青”
周朝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我已经在很努力的让自己适应生意场的尔虞我诈了,我也在很努力的为梦想拼搏,可是...可是你说,为啥我这么努力了,老天爷还和我开这么大个玩笑。”
周朝又一杯白酒下肚,眼眶微红的说。
“佑青,今天这事故,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死人。要是死人了,那帮安监的孙子哪会这么好说话。”
“但是佑青,就算没死人,善后我们也要出一大笔钱!两个轻伤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加起来也要万把块钱。”
“那个还躺着没醒过来的,明天说不定就会来咱们矿闹了,他醒不过来,每天在医院的护理费、医药费就得流水一样出去...这大风刮来的钱也不够造的啊!”
“佑青,你说咱们是关二爷没拜好吗!怎么别人家矿几十年不出一个事故,咱两这才接手就赶这么一出。”
安佑青心里也不好受。本来想着事业起步了,虽然自己忙一点、苦一点,但是可以给妻儿更好的生活了。
这才高兴了多久?
买煤矿剩下的钱还没付清,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无疑是给了正在兴头的他当头一棒。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日子还要继续,今晚我们别的不说了,好好喝一场,明早起来打起精神把善后工作做好!”
周朝抹了把脸。
“来,今晚一醉方休!干!”
俩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到最后直接吹起了瓶子,不一会儿就趴倒在桌了。
第二天,两人揉着宿醉后酸胀的太阳穴醒来,周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宿舍的,安佑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床睡的。
洗漱完,两人喊来了张主管和财务小许。
账户流动资金只有5万多,除了支付每天高昂的水电费和维持日常流转,剩下能调用的钱不到3万。
这还不包括之前约定好本月底支付给冯总的结清尾款一万三千元。
安佑青和周朝合计以后,让张主管先去安抚两个轻伤的员工,然后探探口风,尽量控制两家的安抚费在一万以内。
之后两人去医院看望了还在重症监护室的重伤员工。
重伤的员工叫徐朗,37岁,正是挑起家里重担的时候,家里的孩子刚初中,但是老婆是个厉害的。
一看到安佑青和周朝,去拉着两人就不放,张口就哭诉她家的天塌了,以后她和孩子孤儿寡母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两人好一番安慰才让徐朗老婆止住了哭声,但是徐朗老婆接下来一句话,让却让安佑青和周朝两人想哭了。
“安老板、周老板,你们是能理解我的,老徐在床就这么躺着,医生说大概率醒不过来了。我家老徐可是在挖煤的时候受的伤啊,你们不能不管。我问过了,这叫工伤。你们可是要给我赔偿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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