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方向盘笑起来，问我：“北大读研了？”
“嗯。”
“还是音乐系？”
“嗯。”
“除了嗯你还会说点儿别的吗？”
稀子白了他一眼：“我的情况刚吃饭不都告诉你了嘛，你问的可不都是废话吗？”
张海海咬着下唇，似是忍俊不禁：“这不是帮你找话题嘛，好吧，换你问我。”
于是稀子问：“你的名字张海海，有什么典故吗？”
“嗯。”他原样还给我。
“有什么典故？”
“典故？”张海海仰头想了想，微笑，“还真有，因为北京没海，我妈就跑到厦门的大海里把我生下来了。”
“真的？”
“煮的。”
稀子一阵白眼，发现这人丢到煤球堆都找不到保护色，张口就来。
眼看着学校在望，张海海的笑声却突然停顿，猛踩一脚刹车。
稀子没有防备，向前猛冲一下，脑门差点在玻璃。
女孩有点恼怒，“怎么回事儿？”
张海海一声不响，盯着前方的某个地方，神色惊疑不定，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稀子诧异，顺着张海海的目光看过去，她的校门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映着车灯雪白的光柱。
一对男女正吵着什么，那男的不停的用手拉女生。
这时男的被跑车的引擎声惊动，脸着朝这边转过脸。
张海海的脸色铁青，难看得吓人。
他突然打转方向盘调头，竟朝着来时的路驶过去。
“哎哎哎．....．你干嘛？”稀子有些着急，连声叫着，“已经到了，你……”
张海海象是没听见稀子说话，一直把车驶离公寓区，才停在路边熄了火，摸黑点起一支烟。
路不时有车经过，车头大灯的光亮扫过，照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稀子觉得无趣而尴尬。推开车门同他道别：“我走了？”
他“嗯”了一声别过脸，神色有点茫然。
稀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的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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