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正襟危坐:“请发高论。”
阎子陵徐徐说道。
“袁绍人不如曹贼。此人对集团内部内忌外宽,对敌人好谋无断。他麾下谋臣武将虽多,但派系林立各不相让,为一己私利,谋臣可彼此倾轧,武将竟各自为战,犹如一盘散沙,此一败也。”
“河北人马所有生产力,乃大汉倾頽腐朽之力,而曹贼为了发展壮大,蓄意改革大汉弊端,虽不算高明,但也有用,此曹贼必胜而袁绍必败二也。”
“袁绍驾驭河北,所行之法皆为落后的朝廷所行之法,我之谓,生产资料分配方式、劳动价值分配方式、集团文化向心凝聚力,亦全面落后于曹贼。所导致的结果,便是有功者不得赏,有过者不责罚,落在袁绍身便是,言而无信,刻薄寡恩,如此,阵营里高层人员离心,基层军民怨愤。”
“有此三败,袁绍焉能战胜曹操?”
而后,阎子陵又细数曹军的优势。
“反观曹操,当前局势下他舍得给出力气的人好处,从最基层到集团高层,升渠道是比较畅通的,曹营将校知道立功就能有好处,如此岂能不人人争先?”
“目前,曹操的经济总量不如袁本初,但袁绍家大业大消耗太大,阵营中的各方势力,尤其世家大族,在袁绍阵营的分配方式的保护下,有意无意的贪污浪费更是拖垮他的军队,耗光支持他与曹操决战的有限的那点本钱。”
“在袁绍实力不知不觉被自己玩死的同时,曹操却能集中优势力量,利用相对较公平公正的生产方式、分配方式壮大自己的实力,壮大支持战争的各方势力的利益。”
“如此,曹操的军心士气,也就是生产力和战斗力有了保证,他若能借助天时地利,熬过河北人马第一波暴击,剩下的便是等袁绍阵营内讧四起,河北之地自然落入他的手中。”
这番分析,众人紧皱眉头考量了半晌,均不敢十分相信。
阎子陵自信:“玄德公必然有此战略眼光,若不然,他必不会在这时候离开袁绍南下,而是召唤二公前往河北等待下个时机。只不过,玄德公只怕也并不十分自信,他起步低,挫折多,习惯已经形成,对自己的不自信让他失去了太多好机会了!”
关羽默然许久,起身慨然道:“人家的总是人家的,我们的日子不可全靠着弄巧。先生之见,此番去汝南,该从何处着手?”
阎子陵所言他并不敢选择全部相信,可这般点评一方诸侯的格局已足见其才能。
这是他们兄弟二人不具有的高度和视野。
故此,他认为应当听从阎子陵的计较。
阎子陵摇着手:“非在下敝帚自珍,此确实不知。等陈公台到来后,他定有高论。”
关羽赞佩道:“军阵之事,生死大事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先生有古贤之风,有先生在古城,我等无忧也!”
遂修整一夜,天明时分,阎子陵使人进山搬请陷阵营及高顺陈宫下山。
不两日,众人到来。
高顺形容严肃,不苟言笑,麾下陷阵营形容憔悴,但百战老卒组成的精兵,只看的张飞艳羡不已。
陈宫瘦骨嶙峋,早已磨灭了一身故事,与关公相见,故人相顾,不胜唏嘘!
又见吕布的夫人,正妻严氏沉默寡言,次妻曹氏心中不安,唯独侍妾貂蝉依旧风采过人,但早已性子淡漠,也只见阎子陵的时候才有了些亲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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