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阳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好不惬意,身边两美相陪,大意湖泛舟而行,手持钓竿,愿者钩。
“千年前的姜太公钓鱼,愿者钩。”
“而你在这大意湖钓鱼,也是愿者钩。”
“你究竟在等谁?”
南宫仆射站在竹筏,看着大意湖的风景,而一旁的徐渭熊,却仿佛看穿了叶洛阳的深意,便好奇的开口问道。
“读书。”
“钓鱼。”
“世间最惬意。”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若不能享受安宁。”
“那修行将毫无意义。”
叶洛阳的眼眸看向了大意湖畔,他在阴学宫读书,一来是为了了解张扶摇留下的著作典故,还有陪伴徐渭熊,二来便是等待一个人的到来,若非这个人,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江南,而非仍在阴学宫。
“我听说离阳首辅张巨鹿与大将军顾剑棠。”
“已经在来阴学宫的路。”
南宫仆射在来的路就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便看向叶洛阳道:“这两位向来与北凉不对付,这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你不会是想见他们吧?”
“张巨鹿。”
“顾剑棠。”
“都是我父亲的老对手了。”
“顾剑棠也算有能耐,灭了两国,柱国大将军。”
“也是曾经在军中唯一能与我父亲争锋的对手。”
“至于离阳首辅张巨鹿,寒门学子。”
“权倾朝野,为寒门仕子开龙门。”
“更是我父亲唯一可敬的对手。”
“而江湖更有传言,离阳江湖有一个武无敌王仙芝,更有一个文无敌张巨鹿!”
徐渭熊提起张巨鹿之时,眼中也闪过由衷的钦佩,不管是于公于私,张巨鹿无愧天下读书人,更无愧天下寒门,只是这样的人,日后的下场,通常都很悲惨。
“张巨鹿。”
“人杰也。”
叶洛阳的眼中也有丝丝感慨,这个人物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触动豪门大族的利益,他身后纵然有离阳皇帝,可一旦失势,便是瞬间家毁人亡。
倒是可惜了这等人杰。
“他可能是在等贫僧,而非张巨鹿与顾剑棠。”
爽朗的笑声传尽大意湖,白衣僧人踏湖而行,仿佛步踏虚空,未曾升起半点波澜,旦夕之间,便踏了竹筏,同时看向叶洛阳,面带笑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两禅寺李当心见过先生。”
“十五年之间,白马白衣归太安。”
“取得大乘真经。”
“本可做那世间佛首,却于千万人之间一回首。”
“寻得秀色心禅,立地成佛。”
“看遍天下佛法,看遍尘世美景。”
“唯独看不够那张胭脂下的容颜。”
“天大地大,佛法最大。”
“但佛法再大,也大不过你的老婆孩子。”
“你的禅,真是世间独一间的风流。”
“和尚,幸会了。”
叶洛阳此时终于站起了身子,手中微微抖动,钓竿便已从水中浮出,而在那钓竿尽头,果然钓到了一头大鱼,随后更是面露笑容的看向李当心道:“你这和尚有口福了,我家渭熊,天下独一份的烤鱼,就算是我义父,也是魂牵梦绕,欲罢不能,今日能尝得到,也是你的造化。”
“姜太公钓鱼,愿者钩。”
“叶洛阳钓鱼,和尚钩。”
“还真是天下独一份的风流。”
“那就劳烦徐姑娘了。”
“今日和尚要与叶先生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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