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歇斯底里的愤怒声音传遍整个院子,吓得杂役不敢进去收拾。
“可恶的江引!竟然被那个贱人摆了一道!”
“伯母您别生气。”曲青青攥紧手帕站在一旁,被陆夫人这幅凶狠的样子吓到,想上前却又不敢靠近,“以后给江引好看的机会还多着,现在更重要的是查出杀害崔绮姊姊的凶手。”
不料陆夫人张口就气急败坏地吼:“查什么查?连个小事都做不好的废物!死了活该!”
小事?
曲青青懵了一瞬,什么小事?
猛然想到崔绮身上发现的七杀,她心中冒出一个推测来。
难道说……她控制不住继续往下想,一系列的事看似无关却又有迹可循。
她震惊地睁大双眸,隐约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是伯母吩咐崔绮下毒嫁祸江引?
她控制不住微微张大嘴巴,一只手虚虚掩着唇,即使如此还是难掩震惊。
“伯母……”她难以置信地试探询问,“您中的毒真是崔绮姊姊……”
下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她相信陆夫人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陆夫人没对她隐瞒,轻描淡写道:“不这样,怎么能除掉那个贱人?”
本来安排得好好的,谁知道晚饭居然不是那个贱人亲手所做,这个失策是她没有想到的,害她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结果不仅白受罪,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真是越想越气!
还有那个小杂种,过来捣什么乱?
她剜了沈渊一眼:“你也是,早让你离那个野种远一点,谁知道他接近你讨好你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你愣是不听,现在好了,帮着江引那个贱人对付我们娘俩!”
“母亲,锦琛不是那样的人。”沈渊和沈锦琛从小一起长大,素来不喜陆夫人这么说唯一的弟弟,本就难看的脸色在听了这话后更加难看。
“怎么就不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小杂种可没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你小心那天被他坑了还不知情!”
沈渊始终坚持己见:“我了解他,他不是。”
气得陆夫人心口疼:“你了解什么了解?你就是被他骗了!”
她走过的路比沈渊走过的要多,看人的准头还比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沈渊只觉心累,不想再与她争辩什么:“母亲您对锦琛的身份太芥蒂,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他。”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还妄想让本夫人接纳他?做梦!”
当年沈鄞要将沈锦琛接回来认祖归宗,她怎么着都不同意,来历不明的小杂种,哪里够资格进入沈家的族谱?
为了阻止沈鄞,她甚至拿出父亲的势力来压制。
可她没想到一向忌惮自己父亲的沈鄞难得硬气一次,竟用和离逼她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她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答应和一个野种共处屋檐下,更要命的是,这个私生子和她的亲儿子情同手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双生子兄弟。
这么多年过去,她对沈锦琛的厌恶嫌弃只增不减,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危机感。
就算她不喜,沈鄞不重视,小杂种也是沈家的血脉,是对她儿子有危险的竞争者。
因此,每当看见兄弟二人处一块儿,她就怒从心头起。
“渊儿,听母亲一句劝。”她平静下来,语重心长地告诫,“不要和那个小杂种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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