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光,她两眼一黑差点昏倒。
身边的曲青青手疾眼快扶住她:“伯母!”
“母亲!”沈渊一阵风似的来到她身边,搀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陆夫人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整个人有气无力任由二人搀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崔绮?
怎么可能!
“伯母您别太难过,当务之急是找出杀害崔绮姊姊的凶手。”曲青青不知其中因果,见她如此激动只当是伤心过度难以接受,轻声细语地安慰。
陆夫人颤了颤嘴唇,欲言又止。
“不过是一个杂役而已,死了便死了。”沈鄞略显嫌弃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夫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手底下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死了干净。
态度之冷漠可谓是冰冷绝情,沈渊站出来愤愤不平:“父亲,崔绮也跟了母亲多年,今遭变故横尸后山,母亲会难过也是在所难免。”
沈鄞只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觉得他到底是太年轻。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陆夫人表面哭哭啼啼,谁知道背地里又是怎么想的?
他没有和沈渊多说废话,注意到崔绮颈间的掐痕,直接了当询问沈锦琛:“是怎么发现的?”
以这姑娘的死状来看,并非意外身亡,颈间的掐痕力道看似浅,实则都拿捏住了命脉,只需借助适当的外力便能在顷刻间取人性命。
是非常适合普通人的一种近身杀招。
当然……他若无其事地看了看笑嘻嘻的沈锦琛,深感无奈。
沈锦琛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废物除外。
赫赫有名杀人于无形的君子剑在他手里就只有削果皮一个用途,还能指望他徒手杀人?
唉。
“我去后山抓野兔发现的,身体还热乎,应该是刚毙命没多久。”沈锦琛一扬额前的头发,那语气态度,无一不在炫耀发现尸体是多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沈鄞追问:“现场可有留下什么痕迹?”
“痕迹嘛。”沈锦琛摸着下巴仔细回忆了一遍,摇头说,“没有痕迹,不过……”
话锋一转,未说完的话勾起众人的兴趣,一道道好奇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不过什么?”陆夫人胆战心惊,崔绮的突然死亡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生怕沈锦琛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沈锦琛眼角上扬微微弯起,清亮的双眸笑意盈盈,接着话说:“我在崔绮身上发现了一样东西,事情变得比较棘手,还需父亲您亲自定夺。”
东西?
“什么东西?”沈鄞凝起精神,一个小小的杂役居然能惊动他?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什么违禁的东西。
沈锦琛扭头冲后面的弟子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拿着一个瓷瓶上前交给他。
看见瓷瓶,陆夫人当即就变了脸色。
沈锦琛接过瓷瓶,显摆似的问她:“母亲,您认识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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