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是陆夫人的人,昨儿个莫名其妙就被指派过来,东香也是一头雾水,现在听夏荷这么说,立马来了兴趣:”为什么?”
夏荷叉腰挺胸道:“我主动求夫人的。”
“……”
有病?
东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在菡萏院干得好好的……”
夏荷赶紧解释:“我这是为了我们两个好!昨晚夫人大发雷霆好几个姊姊遭了殃,你知道为什么吗?”
“少掌门又被罚跪祠堂。”
“那你知道少掌门为什么被罚吗?”
“为什么?”
夏荷抬起一只手挡住嘴,在她耳边低语:“我听说少掌门要休了少夫人,才被掌门罚跪。”
东香瞪大了眼睛。
休妻?
这才刚娶呢!
夏荷头疼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俩要是继续待在夫人身边,早晚被扒了一层皮,所以才用当探子的理由主动求夫人将我们调过来,这不,方才我出去一趟就听说一位姊姊又被夫人打了。”
东香:“……你有心了。”
夏荷啧啧道:“少夫人也真是可怜,宗门莫名其妙被灭,又被少掌门这么对待,要是岳山没出事,以她大师姐的身份少掌门还得敬她三分。”
东香吓了一跳,跟个炸毛的小猫似的连忙捂住夏荷的嘴巴:“你说这话可得小心些,别被有心之人传到少掌门耳里,不然有你苦头吃。”
院内细碎的谈论落入耳中,站在窗前的江引眼中眸光微沉,合上只开了一道缝的窗扇。
她绕过屏风来到内室的书桌前,拿出一张宣纸铺在案上,提笔吸足浓墨,写下两个人名。
先是沈掌门,后是唐绪。
她执笔在纸上停顿许久,墨汁晕染了一大片宣纸也没注意。
找靠山她不是没有想过,当初跟着沈渊来到岳山,在一众反对的声音中,只有沈鄞和唐绪支持她与沈渊的婚事。
从那时起她就注意到这两人的不一样。
不论是在外界勋贵世家,还是各大仙门,哪有人愿意要一个没背景的儿媳?
后来休妻一事,沈鄞更是站在她这一边,其中或许有担心尧山名誉因此受损的缘故,但她认为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自己孤身一人处于龙潭虎穴,借助外力必不可少,不过这外力由谁来当,她得好好斟酌。
回过神,她看着黑了一片的宣纸,缓缓将笔移位,在沈鄞那里勾了一个圈。
下一刻,捏决将宣纸烧成了灰,旋即又重新拿了一张宣纸,再提笔写下一些食材的名字。
落笔,她朝屋外喊道:“东香。”
吱呀——
东香推门而入:“少夫人,有何吩咐?”
“让厨房准备好这些东西,今日的晚饭我要亲自下厨。”
东香疑惑地接过她递来的宣纸:“您要亲自下厨?这不是有厨子的吗?”
江引冷淡道:“按我吩咐去做就行。”
有些东西,得亲自证明一下。
东香越发疑惑了,但还是听话前去照办。
江引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低下头,视线落在书案的灰烬上,唇角微扬:“父亲,您可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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