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结合唐沛雪在十五岁那年立下的“及笄五载,同辈不败”的誓言,杨尘问道:
“这么说,奉祠君应该给你在近一两年安排了一场不得不去的论道。这个人一定是你的同辈,而且,应当是一位来头不小的人。”
唐沛雪奇道:
“公子怎么知道?奉祠君确实早就跟我说,为了保住我圣女的名号,必须要与风阳侯之子来一场辩经论道。嗯……让我算算日子,好像就在下个月!”
杨尘肚里暗暗好笑:
你们古人这点小技俩,都是现代人玩剩下的罢了。
不过奉祠君既然有这等心思,就算不是野心勃勃,居心叵测肯定也没跑了。
杨尘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靠在床头,双手叠放于胸前,继续梳理近一年来的事件。
一年前,杨家遇到的那场大难,他连起因、经过、凶手都忘得一干二净。
可某些极想忘掉的血腥细节,却又总记得无比清晰。
显然,自己记忆的重要部分缺失了。
在这个世界,记忆出现模糊、空白,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有超出认知范围的因素作祟。
例如杨尘与唐沛雪的辩经论道。
因为用上了现代阐释学的思路,所以包括唐沛雪、梁鸿在内的论道堂中几乎所有人,日后回忆起这段论辩时,都会十分模糊。
若是这种情况,那便代表出手之人实力非同小可。
远远超过了寻常的六品、五品高手。
修为很可能在四品之上。
二是有帝王家臣,儒师级别的读书人,从中作梗。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这片天地抹去了相关记忆。
这无疑是更为可怕的推测。
在主使布下的棋子中,杨唯平经他冷不丁地一诈,已然露了馅。
而唐沛雪对奉祠君的回忆,又间接说明了存在一个奉祠君也惹不起的人物的事实。
从利益关系考虑,杨尘最初便怀疑到了张家头上。
可张家确实是最近才崭露头角的。
从胡管家自张家仆役带回的消息看来,张氏商行最初接替杨家的商业活动时,几乎全无准备,根本吃不下杨家商会庞大的吞吐量。
间接佐证了张家仅仅扮演了一个落井下石的角色,并不是劫难的预谋者。
这无疑令这起劫难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算了算了……
如今之计,还当先广泛阅经,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有进一步探查真相的资格。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
杨尘逐渐,看着唐沛雪绝美的侧颜,与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山丘,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
第一缕阳光撩拨着杨尘俊美的五官。
杨尘从睡梦中醒来。
感觉身体上怪怪的。
嗯……我曹?
我身子上好像压着条腿?
哦,一定是梦……
“??!”
杨尘猛地一惊。睡意一扫而空。
他瞪大眼睛,使劲揉了揉。
眼前是一名肤若凝脂、秀发披肩的绝色少女。
睡得极为香甜。
樱桃小口一张一合,隐隐能看到一排排整齐干净的白牙。
“唐、唐、唐沛雪,你怎么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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