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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戎,前面便是白杲镇”,熟悉地理的夏鼎安点头哈腰地向王宗臣亶告。

“夏把总夏鼎安办团练有功,得了个把总官职,汝是本地人熟悉地形,可率团练兵在前方带路”,王宗臣下令。他虽然狂妄,毕竟久经战阵,为防有变,故意让团练兵打头阵、自己的绿营兵马跟在后面。

夏鼎安率军进入白杲镇,镇子里居然未见着一个义军,找当地人打听后方知义军已撤往东山,忙报于王宗臣。

王宗臣听罢哈哈大笑,“吾早说过区区土寇不堪一击。如何?”即命自己的本部兵马驻于白杲镇,团练兵于外围警戒。

“副都百户,清军在白杲镇驻扎,夏鼎安那厮驻于镇外”,部下向刘青藜禀报。

“走,随吾瞧瞧”,血气方刚的刘青藜丝毫不因为自己只有七骑而畏首畏尾,率部下登上镇外的小山观察。发觉镇内的清军绿营营帐扎得整齐,镇外的团练兵的营帐却是东倒西歪毫无章法。心中顿时有数,下令道:“今夜且在此歇息,明日凌晨随吾袭营”。

乾元二十二年1665年八月三日凌晨,黄州之战中最传奇的一幕发生。卫军副都百户长刘青藜率六名部下,向两千五百名清军发起突袭。当然,他也不是蛮干,而是将目标瞄准战斗力弱的团练兵。

卫军七骑闪电般驰入团练兵的营地,一边杀人一边放火。这些团练兵本是各乡村民于农闲时编练,未受过正规训练,被惊醒后发觉火起,吓得四处逃窜。夏鼎安拼命弹压也约束不住,反被部下裹挟着逃跑。守镇的绿营兵射杀了好几个方才稳住阵脚。

天亮时,王宗臣清点人马,发觉有四十多名团练死伤,另有四十多名团练不知所踪,却连一具土寇的尸体都没找着,不禁勃然大怒,即命部下攻山。

“夏把总,汝首战失利丧吾军威,今番若不能立功,定斩不饶”,王宗臣狞笑着对夏鼎安说。

夏鼎安心里一寒,率九百多团练兵往东山登去。

“哼”望着蜂拥而上的团练兵,刘启祯冷笑,命三百猎户无令不得放铳。待敌人进入射程后方吐出一个“射”字。

“呯呯呯”铳如雨下,土铳在近距离威力惊人,仅一轮齐射便将密集登山的团练射倒百余。

当地的土铳装药甚慢,若清军顶着弹雨继续进攻,也只来得及射一轮。可缺乏训练的团练兵如何能有这勇气?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句“娘啊”往后跑,便纷纷转身朝山下逃。

刘启祯趁机指挥猎手又射了一轮,随后下令追击。程镇邦、鲍洪公闻令率一千义军杀下山去。

夏鼎安还欲组织部下抵抗,被鲍洪公欺近身前。见他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夏鼎安不由手脚发软。

“狗贼,去死!”鲍洪公凶狠的一枪将这个出卖乡亲的团练首领刺了个透心凉。

“废物!”见团练兵战败,王宗臣骂了声“废物”后终于出动了本部兵马。

这回来的是训练有素的清军绿营,先是用营中的小炮朝山头轰击,接着三五人一组手执刀牌猫腰登山,各组间隔很大,有效降低了山上火铳和礌石滚木的杀伤,刀牌手后又有弓箭手向上抛射,掩护步兵登山。

激战三天,一千五百绿营将三千五百多义军杀得手忙脚乱,义军首领陈恢恢、周美公阵亡,眼瞅得便要支撑不住。

“为父小瞧了清狗,今日清军再攻山时,吾儿可由后山撤退”,刘启祯生起必死之心,命刘青藜趁乱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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