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埃尔的恐惧来到了他的脊梁骨上,他连忙向下快速走去,希望找到那可怕的不死者。
却在灯塔中间的楼梯上遇到了那可怕的东西,罗埃尔举起枪械,惊恐的看着这曾经的“朋友”。
此刻他的身体背后被黑火药完全灼烧到血迹斑斑,漆黑难看,四肢像破玩具一样的扭曲,晃晃悠悠在晃动。
他怎依然能活着?可能是因为…
此刻他的魔剑插入他的胸口,黑炎灼烧便了他的躯体,惊人的死亡之风在这癫狂的夜晚膨胀,八风的力量驱动着这可怜人的肉体。
他已经几乎没有理智了,只是念叨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村子,文明,爱戴,村子,文明,爱戴。”
“文明,文明…”
他在沼泽的痛苦经历彻底毁掉了这个人的命运,离开文明的经历让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
但这样的经历既提供了他别人没有的东西,比如渴望,老实,可靠,也提供了大量的嫉妒。
罗埃尔举起枪械,此刻的他无法防御射击,猛烈的火药击发,黑火药的光芒闪耀在狭隘的回旋楼梯上。
“碰”
“碰”
“碰”
“碰”
无声,无言,只有雷鸣似的哀嚎在灯塔中回荡,厄斯塔贝一改之前的强大,傲慢,愚蠢,变得更加,更加纯粹,就像混沌卵一样。
拥抱邪恶力量的人,在战锤世界的下场永远都是这样,但纵然枪械击发打烂了他的肢体,那黑炎也会瞬间补上,化作手臂,化作腿脚,歪歪扭扭拖着那躯体向罗埃尔走来。
此刻的厄斯塔贝只有嫉妒,极度的嫉妒,为什么面前的男人可以成为英雄,为什么他可以得到村民认可,为什么他可以期待贵族的恩赐。
为什么自己明明不弱,甚至更加认真,但可以成为仆从的人是他,可以被爱戴的人是他。
罗埃尔击发弹丸的速度也慢起来了,他开始犹豫了,他开始看懂了面前这不死者的渴望,疯狂和狰狞之下,是他为了活下去杀死勒安古朗冒险者的挣扎。
他也只是在巴托尼亚挣扎活着的普通人,是巴托尼亚和穆西隆的疯狂将他逼的疯狂。
但这样的犹豫一闪即过,战锤世界不需要圣母,同情的留给死者的,不能动的死者的!
子弹填装的速度赫然重新变快,每次击发都如同重锤砸入面前可怜之人的躯体,让他踉跄不堪,让他脚步停下。
就像罗埃尔再用武器向他说着,不要攀爬了,去休息吧,去墓地里吧…
但厄斯塔贝从不听劝,当不断的攀爬和被攻击中,那漆黑的魔剑彻底和他合体,他变成了类似蝠狼那种怪物的扭曲形态,全身毛发膨胀,炸起,獠牙和脸颊不正常的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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