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趁机一手反握住。
“手若柔荑，肤如凝脂。十指尖如笋，婉似白莲藕”。
想必没有手机的古人，他们的娱乐生活也未必比现在匮乏。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插画弄玉”。
以前觉得在古代当皇上太无聊，现在想想，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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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的过程并不复杂，就在陆远返回车上的时候他收到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机主所在地——浙省。
刚想挂断电话时，脑海中突然闪过老张的乘客说过，超市的老板是个外省人，这才让赚钱无门的轮胎厂老板起了鸠占鹊巢的心思。
“陆先生，听朋友说您有接手超市的想法？”
有些沙哑的嗓音带有浓重的方言味道，陆远依稀能听出是这个意思。
听这声音，估计这人最近有点上火。
陆远的专业课中有一门必修课就是普通话，老师特意让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学展示方言与普通话的区别。
当时新闻系一位同学的温州话让他印象深刻，自带防窃听效果，一般人根本听不懂。
可能是听到陆远一时没有回话，那边的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又用标准一些的普通话重复了一遍。
“对的。”
听到陆远的肯定回答，那面的人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方便的话我们中午在玉壶春茶楼见一面。”
“好。”
只是语气平淡的简单回了一个字。
陆远缺少与这种商人打交道的经验，此刻谨守“言多必失”的名言，万万不可暴露太多信息。
不知道这个未曾谋面的客商是如何得知自己的电话，只好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安放到系统头上。
“饿不饿？”
刚放下手机，陆远就换了一副面孔，笑吟吟地问旁边等他接听电话的郭歆玉。
可能是看自己打电话时用手扇了扇风，这姑娘傻乎乎的拿装着体检报告的文件袋给自己扇风。
体检之前要空腹，所以大家都没有吃早饭。这会儿都在车上喝牛奶啃面包。
陆远从书包拿出准备好的餐盒，里边是早上刚洗好的草莓跟葡萄。
为的就是这一刻满足面前女孩的所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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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一脸惊喜，欢欣雀跃的接过水果又赶忙放旁边。
两只手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拿出两个纸袋包装的小饼干捧到陆远眼前。
很寻常的一个动作，却仿佛炸雷一般令陆远心潮澎湃。
郭歆玉是班里的走读生，经常从家带一些好吃的零食跟身边的同学分享，缓解高中紧张的学习节奏。
陆远自然是被投喂者之一。
有次夸她带来的小鱼饼干特别香，自此之后即使他俩的书桌变换，陆远的书洞里也经常能找出她放在里面的烘培饼干。
真诚要留给同样真诚的人。
这种感觉上头又迷恋，回想起来，又有多久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呢？
短短一瞬间心绪万千。
在这之前陆远一直像这个世界的玩家，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像一个游离在真实世界以外的人。
之前所做一切就像随手撒了几颗种子，却收获了意料不到的惊喜。
他发誓从没有觉得阳光如此灿烂，同伴的交谈如此鲜活亲切。
“告诉你一个秘密”。
郭歆玉小声在陆远耳边说道，甜甜的香风吹得脸颊轻痒，真想嘬一口。
“你说，听着呢。”
陆远也悄悄说，怕被别人听见一样，离她更近了些。
“其实，我昨晚挂电话后，没有睡觉。
等爸妈睡着了才去厨房烤的小饼干，嘻嘻。”
郭歆玉说几个字就顿一会儿，不敢轻易说完简单的一句话。
“好，我知道了。”
陆远正视她的含春杏眼，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坚定。
这世上的真话本就不多，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把郭歆玉看得颔首浅笑，直把脸埋到陆远的胳膊上，不想抬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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