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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沉寂。
就连慈眉善目,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容都没有绷住,有点破碎。
“......”亭中伸长了耳朵听着这边女宾动静的几位皇子,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开始对永宁公主表现出不喜的九皇子也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开玩笑,他只是不喜永宁公主张扬,又不是不喜欢自己身上的蟒袍,何必搭进去?
嘴上快乐一时和享乐一世他还是有点脑子的。
“哎哟,你瞧瞧我。”襄陵长公主这才幡然醒悟一般,“看到晚辈心觉亲切,就想多问一句,我这嘴直,伤了公主的心,公主可要见谅啊!”
安乐公主毕竟是立身端庄模样,眼下还是想要交好永宁公主的,面上似有嗔怪制止之色,“姑母~”
皇后今日这场宴会,还给永宁公主安排了上宾,一来便嘘寒问暖,交好泰安王府的消息谁看不出来?眼下顾家倒了,京中握有兵权的也不过就剩几位将军了,西北边疆战事未平,仍需驻守。
今上会派谁去,还未可知。
至少现在,泰安王还是权臣,也受重用。
太子几次登门,东宫交好的意思就差写在脸上了,自然是不想这个时候前功尽弃的。
襄陵长公主和老泰安王是上一辈的恩怨,在场的都心知肚明,存了看热闹的心思,便各做各的,也不敢插嘴。
永宁公主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一言不发,脸上表情淡淡,看不清喜怒。
京中对她的评价很多,她张扬的性格似乎已经深入人心,如今一言不发,倒叫人意外。
只觉这位永宁公主是个心思难猜的主儿。
“看来是老身托大了。”襄陵长公主笑笑,一扫周围,“公主是在江南养大的,还不认识老身,自然也是不认老身这个长辈的。”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长辈实则是有些牵强了。
但是皇后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出这个风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中宫优待永宁公主,作为皇帝的堂姊,却处处为难,丝毫不顾及东宫的处境。
皇后娘娘和安乐公主的笑容都敛下去了,长公主那边的贵妇人不得已,只得尴尬的陪之笑笑。
“姑母......”
“姑母风范不减当年!”殿外扬声,声音朗朗,颇有放荡不羁的感觉。
应声进来一个身着月白色官服的男子,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眼神不扫席间,只直直的看着襄陵长公主的方向。
旋即正姿,又带了点随散的对席上皇后和安乐公主行礼问安。
话落,转看墨瑾,拱手,“初次见面,永宁公主安。”
墨瑾虽心里猜到了这便是那传闻中醉心山水的四皇子,但到底是天家儿郎,向自己问安,便起身浅浅万福回礼。
“老四急急忙忙的,一身风尘气,若不是今日席间宾客众多,本宫少不得要念叨了!”皇后待这位四皇子倒还亲和,话语间皆是揶揄。
四皇子生母已经不在了,加之多年来无意储君之位,对东宫倒也没什么威胁。
皇后也多得几分嫡母的情意。
四皇子也很是自然的向席间道谢:“那便是景瑜借了诸位的光了。”
席间纷纷起来见礼,似乎已然忽略了刚才襄陵长公主话语刁钻,处处为难永宁公主的场面。
“方才隐约听到什么长辈关怀。”裴景瑜立身开口,笑意洋洋,“姑母慈爱,不知是在关怀哪位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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