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大理寺问话就问话,你惹她干嘛?
姜一带着齐衡出来,他欲言又止,姜一直接点破,“齐衡,各为其主,我只能帮你至此。”
齐衡也知是自己的过错,抱拳,“是我的过失,多谢姜兄。”
没有再多说什么,姜一错身回去了,只留下了齐衡一人在原地,看着姜一离去的眼神思索。
“公主,昨夜行刺仁贤王的凶徒是东宫的人。”姜一和齐衡来往,未必什么都不知道,他站在一旁,对着内室道:“只是和太子没有什么干系。”
他这番话说的迷惘,折柳和长青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墨瑾手中的书卷翻过一页,视线并未离开书卷。
她心中早已经有了猜测,“是万家的人。”她现在在宫中说过几句话的太子妃万云梦。
“是,殿下料事如神。”这个时候,姜一已经不再轻视墨瑾了,将自己打探来的和盘托出,“万氏太子妃虽是太子妃,却是陛下强塞给太子的,是从东宫侧门抬进来的,虽是正室,却行的是侧室的礼节。”
“东宫妃顾氏缠绵病榻,连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听说近来似乎是有了头绪。云氏担忧顾氏为了那对母子开始夺权,云家便出了手。”姜一说完,躬身,“不过是女子之间捻酸吃醋引起的祸事,属下多言了。”
“捻酸吃醋是小事,祸事却不小。”墨瑾放下书,走出来,“太子请旨诛灭顾氏满门,朝臣早已心生了后怕,今上为了彰显仁慈,留了顾氏襁褓中的幼子一命,如今东宫的人下这样的死手。说和太子没关系,谁信?”
墨瑾扫了长青和折柳一眼,折柳立刻会意,“奴婢方才已经知会了仁贤王爷,公主受惊,夜里发热不退,需要速回京城。咱们王爷那边也去宫中求了太医,现已经在王府候着了。”
长青取来棉裘为墨瑾披上,墨瑾任由她收拾妥帖,拢紧棉裘,平声道:“回府。”
姜一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现下看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心中更是暗叹公主心思缜密。
疾步走在前面,声音并不小,吩咐守卫,“启程回府,公主抱病,选最快最稳的马。”
“是!”
墨瑾扫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却看得出来很是满意。
长青和折柳当下一左一右搀扶着‘虚弱至极’的永宁公主出驿站,上马车,墨瑾步履也不如昨日那般轻盈,没有走几步便咳嗽不止。
阁楼上,左上房的窗户打开,窗前的主仆目送着一行车马离开。
“主子,永宁公主当真虚弱至此,活不过二十吗?”仆人好奇,又怀了看热闹的心思,“这下,东宫惹上麻烦了。”谁不知道泰安王府和皇帝把这个公主放在心尖上疼?
仁贤亲王早已换下了昨日的便装,穿着自己的亲王服制,月华紫色尊贵异常。倒和永宁今日的外衣有些相似,只是今日她换了昨日的白狐裘。
换了一件玄色的狐皮大氅,加之病中,面色苍白,玄色深沉更显得人清瘦憔悴。
他目光远望,直到一行人逐渐远去,才轻声呢喃,仿若自问自答:“活不过二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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