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继续，当做没看到我。”会兽语的他，是以飞雀的语言说话，这让飞雀们消弭目内凶光，好奇看着他。
“你是谁？”其中一个飞雀问着。
“我与你们是同类啊！”白千道扇扑着脏污污翅膀，准备要逃了。
“你不像我们。”另一个飞雀很是怀疑。
“真的，你看我也能飞。”白千道飞起来，就钻着空隙飞去。
低智慧动物，就是低智慧动物，飞雀们不相信他是同类，但是傻傻地望着他飞去。
钻出漫天的飞雀大军后，白千道的小心肝还颤悠着，很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飞雀遍布那处？
他是不知，飞雀是气候性动物，适应温暖地区，每年都要迁徙一次，凑巧让他遇见停下来歇息的飞雀大军了。
在河里洗了个澡，又恢复了洁白如玉，就是未进化完全的马脸，依然很丑陋。
想了想半年前，那个妄人似乎朝着明日城方向飞的，他也是向那里飞去。
进明日城时，他已是收起了双翼，缩小藏在衣服内，整体看着像真人，就是两肋处有些鼓囊。
前方阵阵喧闹，围了太多人，人山人海，还俱是男人。
他欲从此过去，接近羽人居住地，穿插在其中，挤的一身汗。
突然，锣鼓喧天，四周安静了下来，他也不由自主收脚，向着远方高台望去。
那台上多出一道人影，大声宣布公主招婿仪式开启，便有美妙音乐声传来，众多美女和猛男翩翩起舞，然后又有祈天仪式，一群权贵跪拜着天，周遭男人们也是纷纷跪下。
还在穿梭中的他见此，也不能鹤立鸡群，只好假模假式的跪下，想着这天得有多古老啊！
还没完，又是跪拜祖宗，这是向着羽人居住地跪拜，那方是真人们和羽人们老祖宗，鸟人的古老居地。
白千道心中腹诽，公主招婿就属于奇闻，怎地还有这仪式，入乡随俗，也就拜一下吧！
明日国有十几个当代公主，个个身份高贵，也不知为什么当众如此招婿？是怎么个招法？
待这跪拜祖宗仪式完成，男人们纷纷起身，兴奋地议论着抛绣球要开始了，能目睹宝丽公主的真容。
抛绣球？白千道心中一笑，好久没听说过这类招亲的方式，但他还是没兴趣，擦着一个个人而过，为一些看不顺眼的男人怨怪。
“宝丽公主出来了。”随着一声喊，万人沸腾。
白千道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服饰，头戴鸟冠的女子出现在高台上，长相还挺美。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既然这般美，身份在真人中又高贵无比，抛绣球给凡夫俗子，真的就能嫁给普通的真人吗？这其中存在什么阴谋诡计？
他自然对此无意，不屑一笑，继续走去，直至纷乱声起，周遭男人们纷纷跃起，让他不由自主又是望去。
一个绣球向着这方抛来，竟是能抛这么远，好大的力气。
不对，怎么会向自己砸来？
白千道想躲避开，却都是人，实在躲避不了多远。
绣球奇诡地穿过众多双张开的手，还是径直砸向他，让他一呆，干脆一缩身体，蹲下了。
万众鸦雀无声，望着他，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白千道面色古怪着站起身，他的头顶上正顶着绣球，而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绣球还会紧急刹车，正好掉落在他的头上。
然后，男人们纷纷躲开，让开一条道，几个身着白色重盔甲的战士过来，不由分说，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向高台。
白千道苦着脸，更形丑陋，这让男人们心中忿忿不平，凭什么让这丑陋男人好运地拔得头筹？
直至被拉的登上台，宝丽上下打量着他，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尊贵的公主殿下，我只是不小心路过，没有娶您的意思，能不能再重新抛一次绣球？”
“大胆。”主持仪式的是个老贵族，喝道：“这乃是天定，若再抛一次，成何体统。”
这宝丽淡然一笑，说道：“自古以来真人抛绣球，只有一次机会，但随天命，不得反悔。不管你愿不愿意，已成我的夫君，当国宝丽驸马。”
“咳咳，规矩是人定的，可以修改，您看是不是破俗一下，也能彰显您的豁达、勇气和聪慧啊！”
宝丽失笑，转而面色一冷，说道：“话真多。”
宝丽转身走去，又丢下一句话：“你是真丑。”
白千道有些发呆之际，一群老妈子涌上台，把他抬起来，抬着下了高台。
他被关在囚笼里，直到运送至城堡中某处，被放了出来，再次见到了宝丽。
这次是单独相处，宝丽端坐一张华美的榻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白千道整理一下衣服，咳嗽一声，面色倨傲地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中了我？”
宝丽微笑，问道：“你是什么人形动物？”
“马人，如何？”
宝丽惊讶地再打量着他，说道：“这张脸是看着像马脸，没想到马也能进化成人形动物……我可以告诉你，要不是你望着我的不屑之容，我还真不会选你，而会抛向天际，谁也抢不到的。”
“哦？”白千道看着她的笑面，皱眉道：“你只是真人，怎么会这么大力？”
宝丽笑吟吟站起身，解开外套，两肋伸展出一尺洁白的翅膀，在白千道惊讶的目光中，说道：“真人有变异的可能性，只不过几率太小，我很幸运，已然变异。”
白千道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绣球招亲？”
宝丽目光深远，说道：“我虽然已是变异成羽人，但并不为传统羽人接纳，在他们的死板观念中，我只是半羽人，不是纯净的羽人之体。我的父王和母后，欲把我嫁给玄月国的赤东王子，我不愿意，才以死威胁，提出绣球招亲。”
“好吧！我也不愿意为你招亲，是不是能放我离开？”
宝丽笑道：“我不会同意，但你也可以以死威胁，我会成全你的以死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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