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肠胃的不适,想跟下去看看,四周的景象却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模糊,最终又变回白茫茫的迷雾。
……
再睁开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还知道醒?”
语气很欠,嘴巴很毒,不用猜就是夏云深。
她向四周环顾一圈,人还挺齐整。
夏母,夏云深,白年,以及程非臣,关系亲近一点的都在。
老妈见到人醒来,又开始猛掉眼泪,听其沙哑的腔调应该是已经哭过很多次,一旁的白年见状,连忙安慰。
程非臣站在远一点的位置,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自责。
不知道为何,她特别不愿看到这个人露出这种的表情。
夏云深扭头瞥了一眼程非臣,看得出他对其抱着敌意,紧接着又瞪向夏宁:“看什么看?睡成哑巴了?”
“……”
她到底是哪里又惹到了这条疯狗?
“还凶你妹妹,你老娘我还没死呢!”
夏母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要动手锤人,得亏有白年在旁边拦着,某人才幸免于难。
望着医疗器械上跳动的冰冷数字,自己好像跟医院有着一段孽缘。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过度疲劳,神经衰弱,昏睡了一天一夜。你倒是挺会来事儿的,整幺蛾子还搞出个过劳来了?”
夏云深说出的话特别难听,就连劝阻夏母冷静的白年都气得想要口吐芬芳,还是夏宁开口制止了接下来差点发生的一场闹剧。
这是他们兄妹之间的相处模式,自己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这个家伙今天的火气格外大,不知道又是哪个混蛋踩了他的雷区?
“我哥脾气就这样,人没什么恶意,你们不用管他,就当他说的话是在放屁就好。”
对方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
正欲开口反驳,夏宁就朝他皱起眉,然后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于是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强行憋回去。
紧接着,她长长呼出一口气,闭上眼说:“我有点话想单独跟我哥讲,大家能不能行个方便?”
众人面面相觑。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程非臣,他深深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后,二话不说便走了出去。夏母不是很能理解,但在白年的劝说下,还是选择了妥协。
宽敞的病房里只剩下兄妹二人。
没了旁人,夏云深的情绪也快速冷静下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次的情况跟上次很像。”
“……”
梦里的画面在脑海中鲜活浮现,尤其是那双满是红血丝的麻木眼睛,现在想想还觉得一阵后怕。
她急需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有些情绪不发泄出来,自己可能等不到杀青,就会先疯掉:“我做了一个梦,被关在一个地下的笼子里,没有了右手和右眼,但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先把这件事简单概括给对方听。
对于这个总是跟自己对着干的哥哥,夏宁却是让她感觉最真实,最安心的人。
“是谁干的?!”
明明说了只是一场梦,但有些人还是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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