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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翻白眼,还享受得直摇头。

江行书本来还端着,在一旁干咽着唾沫强忍着没动筷子。

但陈洪这夸张的表现就好像洪水,粗暴的冲垮了他本来就很脆弱的心理防线。

终于忍不住拿起筷子品尝了一起。

不尝不要紧。

这一尝,也跟着陈洪翻着白眼,摇头晃脑起来。

“艾玛,真香”

到最后,两人把汤都喝得是一点不剩,甚至恨不得把盘儿都给嗦干净。

饶是如此,吃完后还在那舔着嘴唇,意犹未尽。

“先生,绝了,简直,你这手艺,府上最好的大厨都比不上你啊。”

“不对,不是比不上,是差得远!”

“对吧?江管家。”

“确实啊。”

江行书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确实被折服了。

他说不出违心话,更不可能罔顾陈洪的脸面昧着良心硬杠。

好吃就是好吃。

活了那么大,见过不少,吃过不少,真还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

“哈哈,如果王爷喜欢,以后可常来。”

“江管家也是。”

杨顺冲江行书笑了笑。

笑得这犟老头一愣,忽然间觉得这个小木匠人好像还可以。

“对了,王爷,您来有什么事儿?”

杨顺想起进门时陈洪的话,不禁问道。

“啊,这米线过于好吃,光顾着回味,差点儿忘了。”

陈洪一拍手,“先生,我来找你,是想要商量下关于迎娶仙儿姑娘的事。”

“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叫上江管家一起来了,主要是想算算账。”

“把一切控制在一个合理有度的范畴中。”

“啥?”

没想到,陈洪刚说完,江行书就不淡定地睁大了眼睛。

“王爷,您是说您要迎娶仙儿姑娘?那个教坊司的花魁赵仙儿?”

“这这这,这来之前您没和我说过这一出啊。”

“我知道,现在不是说了么。”

陈洪问道:“咱们账房内还有多少钱?”

“啊这,王爷,这可不是钱的事情啊。”

江行书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事情。

“这是有违礼法,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情啊!”

“什么礼法?什么纲常?”

杨顺在一旁听得有点懵。

不就是结个婚吗?

又不是近亲结婚,怎么都扯到了这种哲学层面去了?

江行书不顾陈洪的脸色,兀自在那儿嚎叫着,“王爷,您身为皇亲国戚,更是当朝圣上的同胞兄弟。”

“身负龙脉,承载皇家荣耀,身份高贵尊崇。”

“怎么能迎娶一个戴罪之身的青楼艺伶啊?”

“这说出去,会贻笑大方,玷污皇室血脉,为万民所不齿啊!”

“……”

这下杨顺听懂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他也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历史典籍和电视作品,似乎在古代,确实普遍存在如此森严的籍贯之见。

一般教坊司艺伶的下场,都是年轻时赚钱表演,老了便被打入皇宫去洗衣服刷马桶。

偶尔有运气好的,会被富商赎身纳妾。

但即使是赎了身,也是一辈子贱籍。

其子不得参与功名,继承财产。

其本人,不得转为正室。

即使是花魁,一旦邀人入闺,破了清白之身,立马就会失去花魁地位,贬为普通艺伶,然后重复普通艺伶的命运。

对于教坊司来说,没了一个花魁,无非也就是再推一个新花魁出来的问题,没任何损失。

可以说,一入贱籍,则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杨顺一下子就理解了为什么江行书反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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