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宜进殿,还请随我到偏殿等候。”一位侍从带着江淮来到了极霜殿的偏殿,
“公子在此稍候。”说完便退了出去。可江淮那里是个安分的主,他打量这偏殿,这继储到底是什么来头,住所竟如此破败。正殿都漏风呢,何况这偏殿。
无人看管,江淮走着走着便出了偏殿,别说,这继储殿下住的不咋样,但是院里倒是养了许多花,怪就怪在这些花都是倚着墙角中的,连个盆都没有。
江淮看见一个侍从正在给花浇水,便好奇上去询问。
“为何这花都中在墙角呢,墙角的话很少能晒到阳光的。”
那侍从转过身,顶着双哭红的眼睛回答,“回公子,这些花是按继储殿下亲自栽的,至于为何,殿下从未说过。”
“这鲜花衬人美,姑娘为何流泪呢?”
看着江淮温润如玉的样子,那侍从很惊讶,这个人会关心自己流了泪:“家中的哥哥病重,无奈我身在王城,无法照顾,家中的积蓄也所剩无几。”说完,眼泪从眼角滑落。
江淮了然于心,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这钱袋太素了,劳你给我织个图案来。”
“不,奴不敢。”私收贿赂,这让是让旁人见了,命就没了。
“这不是送你的,钱是你的手工费,钱袋,还是要还的。”
“多谢公子搭救!”那侍从捧着钱袋,都不知说什么好。
“你叫什么名字?”
“奴名花蝶。”
二人回到漆蚕部时已是下午。一路上车中只有他们二人。这没了外人,月初便想起江淮投毒迷心蛊的事,有意不理江淮。
“有些事情必须狠得下心。”江淮那点倔脾气也上来了,在凌月初面前,总是装不住。
月初没说话,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接下来的几日想想都该做些什么?”
“我想!?”月初一脸惊讶,怎么又要我定。
你聋吗?江淮没说话。
“若我看过没什么问题,我会先走。”江淮想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做一切之前都得想想你的目的。我们来北疆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已经走出去了,可以暂时放一放,第二个也可以开始了。”
月初想了想北上之前江淮对他说的一切,收北疆于麾下,建立北疆的情报网。可这第二个任务又该如何呢。虽说嘴上不情愿,但是月初心里已经开始思考了,复仇的前提事自己有能力,倘若自己日后真的在北疆立稳脚跟,复仇便也容易许多。
回了漆蚕部,月初第一件事就是睡觉,可奇怪的是,在床上躺了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无奈之下她开始琢磨起接下来该干什么。
情报网是一张网,而网就得有支点,要想在北疆布张网,就要在各个地方置一个支点。可这支点怎么选又该怎么打呢?有了!漆蚕部不就是吗?漆蚕部是北疆最杂乱的地方之一,贸易往来不绝于此,近王城,探听消息也方便。那其他支点呢,总不能北疆八部都说服部长吧,这根本不可能,就算可能,万一他们一串通还了得。
第二天,想来想去想了一天都没有头绪,月初头都疼,吃过晚饭便叫上杨最出去转转。与白天不同,这到了傍晚,卖菜的摊贩多了些。“各位客官请留步哎!甭管您是南来的北往的,小店打尖住店,酒菜肉粥应有尽有。特色的山楂酒,保您喝了第一碗就来第二碗!”
山楂酒?正好吃完饭撑着了,来杯润润也好。
于是小二喜笑颜开的喊了句:“一壶山楂酒!”
酒呈了上来,倒在碗里,将碗底衬成了浅红色。一口咽下,酸爽之味回荡在口中,又有些酒酿的清香与甘甜,确是好喝。
“怎么样?”
杨最没说话,又是一碗下肚:“我觉得我还能再来顿晚饭!”
哈哈哈!二人正在闲聊的时候,月初发现在门口正趴着一个乞丐,等着哪桌的客人剩下的饭食。
“小二!两碟热菜,再来几个馒头!”月初喊道。
“得嘞!”
“小姐,这山楂酒真这么开胃吗?”您两顿晚饭,不更胖了。后面那句,杨最没好意思说。
月初仰了仰头,示意杨最那个乞丐。
“小姐,不是我说,您这性子好是好,但也不能太好了。”这种发善心的主,混这行不被撕了!
“什么意思?”
“这北疆多少乞丐呢,您今天施舍一个,明天他能领着一群找你来。”
一群乞丐?月初笑了笑,有那么夸张吗。等等!一群乞丐!月初恍然大明白。
“小乞丐,过来。”她招了招手,将那乞丐叫了过来,指着桌上的饭菜,“吃吧,都是你的!”
那乞丐本来不敢相信,直到月初将白花花的馒头往他面前推了推,他才大吃起来。
月初这辈子都没见到这种吃法,三口两口,一个大馒头便下了肚,抓起桌子上的酒坛便直接往嘴里灌。索性他们的座位比较靠里,没什么人注意,要不然周围的食客都让吓跑了。
待到这厮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就想走,“饱了!多谢二位款待,咱们啊,来日再见。”
月初赶忙拉住他,“别着急啊,再唠会,小二,上碟花生瓜子!”招呼过后,月初开始慢慢询问,“不知兄台姓名?”
“我叫鸽子。”说着,还撩了撩前额早已经打绺的头发。
“鸽子兄弟,你们乞丐是不是都互相联系啊。”
“那当然,我们虽然各有各的地盘,但是要是有人想灭了我们,我们也会团结的。”鸽子一脸得意,“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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