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脸上多了几分阴沉,他看向月初,月初有些理亏的低了头。见此情景那醉汉以为自己有机可乘,直扑月初而去,嘴里还叨叨着“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
话还没说完,江淮照着他的胸口便是一脚,一下子将他翻围栏,重重的摔在楼下。
“啊!”楼下传来一阵叫喊,宝儿和老鸨赶紧去安抚楼下的客人,月初还没反应过来,江淮沉着脸一把将她拽入房中。
“怎么回事!”
月初自知有些理亏,低着头不得已说道“那出踏春雪,是我闲着唱得。”
越说到后面越小声。
江淮将桌子上的茶杯一把摔在地上,“你真把自己当妓女了是不是!那些靡靡之音,你学的倒是快!”
月初从未见过江淮生这么大的气,他说的话也着实让人伤心。
她还是耐心劝道“不过几句戏文而已,你值得如此?”
一听这话,江淮更来气。
“几句戏文?几句戏文都招客了,若是唱了整首,你是不是要另立山门啊!”
“江淮!”月初也是彻底生气了,“对,我就是喜欢踏春雪,我就是愿意唱这些靡靡之音,明日,我就挂牌卖唱!”
“月初!”
月初看了他一眼,气的夺门而出,二人过分激动无意间竟喊出了对方的真名。
接下来的几天,月初也没有看到江淮,每次江淮离开都会提前和他说一声,现在二人吵成这个样子,月初也不知江淮到底在不在,气消了没。她强忍着不去找江淮,可做事都是心不在焉。
江淮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这天晚上,风月楼和之前一样热闹,可月初没想到,这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江淮一般待在后院,他不喜欢这里的环境。那天和往常一样,一桌喝多了找茬的客人正在吵吵闹闹,月初正想着要不要打出去,突然一位黑衣男子走到她面前,同其他客人不同,他没有问询姑娘,而是问了一句“四爷在吗?”
四爷?这让月初心里一惊,在这里除了宝儿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断生门的人。
“四爷?什么四爷,我说这位爷,您要是过来找乐子的,只要有银子喜欢什么样的可以安排。”
分不清敌友,月初只能装作不认识。
那男子不理会她,直接就去楼上找。这风月楼哪是你想闯就闯的,月初转身便想将他拉回来,谁料那人胳膊一个回弯便将月初推到了一边,狠狠的撞在了桌子上。
这动静一下就闹大了,风月楼的打手赶紧围了上来。可奈何此人身手太好,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一刻钟,那些打手便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黑衣男子没有再往里面走,只是朝着后面大喊了一声,“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改日再来。”说着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江淮回来时听闻这件事直接去找月初,可月初房中无人,江淮回到自己的房间,月初已经趴在他房里的桌子上睡着了。他走过去,毫不留情的将她推醒,“回房睡去。”
被推醒的月初愣了一会才缓过神来:“今天有人来找你。”
“谁?”
“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是来找我的?”
“他说找四爷。”
“那你怎么说的?”
“来错地方了,不认识。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说着月初想起身活动活动,却不想一下子抻到了白天伤到的腰。疼的月初时猝不及防,“嘶!”
江淮刚想着就着这次机会好好跟他说说踏春雪的事,可下一秒就看见月初那龇牙咧嘴的表情,什么都忘了“怎么伤的?”
月初正在这揉着,“嗷,没事,就是被他推了一下撞到了腰。”
“你们动手了?”
“那人听我说不知道,拔腿就往里走,我拦着他,就打起来了。”
你到这来还敢伤人!江淮心里多了点不高兴,但是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还伤到哪了?”
“没有了。”
江淮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膏,放在月初身前,“早晚两次,先抹手上搓热在揉,不方便就找宝儿。”
“没事,这点小伤。”月初本想着不用,可是看了看江淮的眼神还是改了口,或许这是二人缓和的机会“行,我回去好好抹。”
说完,二人都安静了下来。月初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平静,
“四哥,你这段时间忙什么了?”
江淮有些欣喜,却也没表现出来,淡淡的说到,“皇宫走了趟,打听点事。”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份栗子糕,递给月初。月初打开纸袋,尝了一口,栗子糕还有些温热,像是刚做好一样,大冷天的,应该是江淮特意在怀里捂着的。
想到这些,月初不自觉的笑了笑,“好吃!谢谢四哥!”
二人都很默契的没再提起唱戏的事,看着月初满足的样子,江淮想起自己在御膳房扔的那一大筐残次品突然觉得很值得,也不枉自己花了半个月学做这栗子糕。
月初走后,江淮犹豫了半天,以后这样的情况她不知会遇到多少次,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是教她点防身的,还是派个人保护她。
虽然这件事最终二人也没说个所以然,但是以后每当城中有好的戏班子,江淮都会带上自己做的栗子糕带月初去看,他知道月初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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