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灵堂都不顾了吗?不怕死人过来找他啊!
火势呼的一下起来,浓烟熏得眼睛刺痛,江淮不知从哪找来一块木板,递给月初,
“一会我说走,咱们便用着木板挡着冲出!”
横竖都是死,乱箭射死总比活活烧死好,月初咬咬牙,扛着木板躲到了门边,江淮轻身跃起将屋中的破板凳烂包袱之类的东西一个接一个踢出窗口,刚踢出几个东西瞬间便引来了万箭齐发,火力集中。
“走!”
月初闭着眼睛不管不顾的就往外冲,啊!拼了!
饶是先前吸引了箭雨也不过一会而已,转眼间月初这个大目标就被发现了,箭雨改变方向朝月初奔来,木板背后的月初吓得差点就要往回跑,
大哥,你耍我是不,你人呢?!
就在这时江淮破窗而出,饶是月初的木板足够大,外面守卫竟然一时没想到到江淮从旁窗跳出,擒贼先擒王,江淮出来便直奔云端处杀去,月初帮他吸引了大部分的弓箭手,很快他便靠近云端,近处作战是弓箭最大的弊端。
云端见此情景抽出腰间的佩剑开始与江淮缠斗,自家主子都被打了,哪还有人顾得上月初,天赐良机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月初便趁乱撒腿就跑。
江淮这边正在和云端打斗,一时间,二人竟难分胜负,只见云端持一把散云剑直向江淮刺来,千钧一发之际,江淮一个侧身便转到身侧,手腕一挥,手中带有力道的软剑便如同鞭子一般击中腹部,云端连忙退后,这一打力道不轻,云端竟伤的吐出一口鲜血,无法站直,就趁此时,江淮绕道云端身后,颈部传来匕首冰凉的触感,这正提醒着云端自己的处境,
“阁下软剑算是一绝了,只是到了岁清园还要蒙面,当真是不给云某面子!”
月初跑到门口,却发现大门早已紧闭,这是要关门打狗啊!看着门上厚重的门闩,试试吧,月初扒着门闩,使着吃奶的劲使劲往上抬,怪不得每次开门都是两个侍从一起抬,这也太沉了吧!或许是死到临头的力量,平日里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打开的大门竟然被她打开了,这是自由的味道!
江淮并未理会云端的话,他挟持着云端慢慢向外撤退,出了院子,来到正院中央,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四面的围墙上已经拉起了天网,
“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这天网用的是缚蚕丝,你的软剑再锋利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划破的。”云端轻蔑的笑了笑。
轻功是不行了,正当江淮退到墙根准备血拼时,他不经意的瞥到,大门开着!亏着七进七出的大院子,挡着其他人看不见。他将云端猛的一推便从侧门直奔大门而出,
“追!”
云端看着大门敞开时气的眼睛瞪的老大。
出了大门,江淮轻功一起便跃到屋顶,踏着瓦片忽的跳下屋顶,隐没市井中。江淮刚跑了没几步,就看见躲在街角大喘气的月初,月光之下,四目相对。
又是你!
又是你!
“兵分四路,鸣笛为号,一定要找到他们!”
江淮惦记着受伤的石拓,根本没工夫管她,刚要装作没看见走人,月初从角落里冲出来抱住他的大腿就不撒手
“大哥啊!救救我吧,你会轻功,你带我一块飞吧!”
疯子!
江淮拔腿便想走,却不想,月初抱的更死,哭腔都出来了
“大哥大哥,好歹刚才我还替你挡箭呢,折腾一晚上,我真的跑不动了,你也听到了,他们一会就会追到这来,你带我一块走吧!”
也是,刚才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能那么快穿过箭雨绑架云端,算了,带她走便是。
于是,江淮揪着月初脖子后面的衣衫向前猛地跃起。
救命啊!
江淮轻功不及石拓,更何况又多带了一个人,身形难免有些不稳,二人一会房顶,一会树干,月初吓得手脚并用,紧紧挂在江淮身上,什么男女大防,命都没了,防谁啊!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一条林中小路,
江淮拍了拍月初示意它可以下来了,月初还是紧闭着眼牢牢的抱紧着他,
“松手!”江淮不耐烦的喊道,这人是傻子吗?
月初睁开眼,二人的姿势属实不雅,赶紧下来尴尬的看向别处,江淮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样子不予理睬,径直往前走,而她看不见的是此刻面罩下江淮的脸也有些微红。
害羞归害羞,看见江淮走了,月初二话不说小跑便跟了上去。
“你还跟着我干嘛?”江淮不耐烦的说到。
“大哥,这林子也不小,我怕迷路,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就不跟着你了。”
月初眼巴巴的看着江淮,这也是江淮第一次仔细看清月初的模样,身材跟那些小家碧玉比着实是粗壮了点,但皮肤偏白,有点像送子观音的娃娃,白白胖胖,五官不算标致,寻常女子的模样,放人堆里都不好找。
怎么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见江淮没出声继续走,月初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二人向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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