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安慰她，严于律伸出手来，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摸了一下姜江的头。
哦，原来不是嫌弃她啊。
姜江又低下头去兀自啃她的糖葫芦了，觉得这糖葫芦甜的过分。
这还没结束，两人每路过三两个摊子，严于律都要转身询问姜江一遍。
“这个吃吗?”
“要不要喝这个?”
“来份这个吧。”
姜江不堪重负，左右手都被他塞满了。在严于律眼里，她是头猪吗?就这么能吃。
在严于律又站在一处臭豆腐摊子前时，姜江实在忍不住了，语气有些崩溃的说道:
“严于律，我不要了，吃不下了。”
严于律扫码的手停了下来，看着小姑娘苦兮兮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
还真是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了。
“嗯，好，你不要了。”严于律笑眯眯的同她说话，语气里有宠溺的意味。
他最终是没买臭豆腐，转过身去帮姜江提了饮料和甜品，让她能专心致志的吃眼前那盒章鱼小丸子。
这不怪他，此情此景，夜市和他喜欢的女孩。他忍不住什么都不做。
喜欢她，所以想给她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姜江两口一个章鱼小丸子，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她实在是有点撑了，只想快点解决手上的东西。
严于律看的好笑，明明挺能吃东西的啊，怎么就瘦成这样。
再往前走街道就没那么热闹繁华了，只有旁边几家店铺和便利店还亮着led灯。
两个人周身的喧闹之意渐渐散去，终于有了几分来自夜晚的宁静。
两人都没开口，就这么慢慢走着。忽然严于律又开口了，这时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
“想不想要那个?”严于律冲前方某个地方点了点下巴。
姜江以为他又来了，买吃的买上瘾了是吧，刚想反驳他，抬头一看却顿住了。
前面路灯下有个老奶奶在卖氢气球。气球飘飘散散的聚集在一起，连着白线一同拴在了底下灌了水的油壶上。
姜江从上到下，细细观察了一下气球的图案。都是些可爱的卡通形象，有汪汪队的，有小羊肖恩的，还有hellokitty的。
嗯，姜江还是觉得小猫咪更加可爱一些。
“想要吗?”
严于律又问了一遍，问她想不想要一个小孩子才玩的氢气球。
姜江犹豫了一瞬，还是摇了摇头。严于律下午才说她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幼稚，她这下才不要印证他的想法。
严于律低头笑了。还说不是小孩子，想要都写在脸上了。
他没在说话，只是自顾自走到买气球的摊子。姜江没设防，就看着他往前走了去。
她看见身高腿长的男人此刻蹲在老奶奶面前，同她交涉，眉目温和。
路灯洒在严于律侧脸，竟也衬得他温温柔柔。
老奶奶耳朵不好，严于律说了好几遍她才听清。男人倒也没有不耐烦，伸出细长的食指指了指一侧hellokitty图案的气球。
是她喜欢的那只。
姜江愣神之际，严于律已经付完钱走过来了。
昏黄路灯下，半弯月牙下，男人牵着一只气球向她走近。
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严于律为她全款买下一只hellokitty气球。
作者题外话】：霸气严哥全款拿下可爱气球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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