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但愣是没人再敢去凑热闹了。
有隐不住、又好事的人,在常家隔壁的大贵那里一打听,才知竟是酆将军他们吃酒。
去年年底修水库的时候,是有不少人见过酆将军的。
这下他们又心痒了,猜测常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屋里死了那么多人,官府没来查不说,反倒还请酆将军吃起满月酒了来。
族长家的听说此事后,赶忙回去告诉自家男人。
“这么说,吕睿超的阴谋失败了?常家的人,一个也没死?”族长问着自家老婆子。
老夫人道:“常家要是死了人,他们哪里还有心情再放鞭、做酒席啊,死的应该都是那些杀手!”
族长沉了口气,捋着胡子道:“你看我怎么说的,常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吕睿超那两下子,还差了点。”
老夫人道:“我不管他们好不好欺负,反正幸亏我家孩子没事,去常家送了礼就回来了,那么多的杀手,还有炸药,一个不慎都是要见血的,想想我都后悔,不该让孩子去的。”
说罢,她又走到菩萨跟前拜了拜。
族长觉得也是,和她一起拜着。
这满月酒可给大庚喝痛快了。
他的酒量在村里本是数一数二的好,除了常英偶尔和他小酌几杯,其他没几个敢和他喝的,今天头一次碰到对手,和将士们喝了个不相上下。
酆凌霄没有阻止,他这次来,还是为着去年年底走私军火一事,当时因回朝述职,只留了几个眼线在暗处盯着。
这一盯就是两三个月,近半个月才有线索,不过,那些人一动手就冲着常家来,而且还是下死手。
想必这些走私军火的头子里,定有和常家不共戴天之人,关键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县令和郡守。
酆凌霄抿了口茶,这永安城可是一点也不安宁啊。
他见院里其他人都有些醉意了,才对一旁常英沉声道:“你家有什么仇人或对头吗?”
县衙里若真有人走私军火,那他今天带人出现在常家救场,定会打草惊蛇,这也是他留在常家吃满月席的一个原因,为的就是麻痹县衙的人,让人暗中盯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常英看了眼穗穗,如实道:“上次经杨三检举的吕举人,和草民家确有过节,村里其他人虽有意见不同的时候,但不至于要害我一家性命。”
酆凌霄眉头微拧,他回想起炸水库那天的一个细节:杨三私自炸开的地方,原本是常英和吕大庚几人的所在点。
莫非犯案人事先就知道常英几个的所在点,但杨三并不知道自己会炸死谁,他只需负责安装炸药就是。
想到这,酆凌霄问道:“水库炸开那天,你们是怎么撤离的?”
常英知道他联想到水库的事了,立马回道:“是衙门的人指挥我们走的。”
“又是衙门!”酆凌霄冷声道,这前前后后的线索串在一起,那唆使杨三的人,和今天谋杀常英一家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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