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张凯卫焦急的问道。
“右腿小腿骨折。”
“好的,谢谢你,我知道了,今天晚上过去。”
张凯卫挂断了电话,什么也不顾,把电脑关机,订了最近的一个高铁票,随便收拾点衣物,马不停蹄的出发。
庄城市,位于徽州省下面的一个小小的地级市,虽说是地级市,但也就一个县城的规模,经济环境也不是很好。
庄城在地理区域划分上,属于华夏北方,又不那么北,冬天没有暖气的供给。
这座城市还没有开通高铁站,张凯卫花费三个小时到达最近的城市,又打了一辆黑车,路途颠簸了一个小时。
直到凌晨一点,才来到庄城市立医院。
向大厅的医护报明了身份,张凯卫打听到他爷爷所住的病房,快速飞奔到三楼。
可是当他打开医院房门的时候,却发现他爷爷不在其中。
“你是张凯卫是吧?你爷爷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刚刚离开。”
三楼走廊,一个俊秀的女护士拦住了张凯卫。
“什么?他不是骨折了吗?怎么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那我就不知道了。”女护士摇摇头。
这么晚了,爷爷能去哪里呢?
张凯卫焦急的打开手机,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喂,凯卫呀,这么晚怎么打电话,是不是遇见什么困难的事情了?”电话那端,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
张凯卫突然感觉到一股心酸涌上心头,爷爷还是如此,他每次打电话,爷爷都是先问他的近况如何。
“我没事,嘶嘶。”
张凯卫流下了眼泪,哭泣的声音传到爷爷张磊耳畔。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你快跟爷爷说。”
“呜呜,爷爷你在哪呢?”
“我躺在床上,你快说怎么回事?”
“你别骗我,我都知道了,你摔断了腿,我现在回到庄城了,你不在医院。”
“啊……这事,小事,嘿嘿嘿,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我在你县城的房子里,想来看看。”
“我去找你。”
张磊,张凯卫的爷爷,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张凯卫的妈妈去世的早,爸爸和爷爷努力供养张凯卫上了大学,还在庄城这么一个小县城里,为他买了一间房子,花掉了所有积蓄。
说是这间屋子会作为张凯卫的婚房,是张家延续香火的地方。
后来,张凯卫的父亲因为劳累成疾,得了重病不治而亡。
命运,总爱如此戏弄人。
从那以后,张磊便始终不愿意搬去县城房子,一直待在乡下农村,经营着三分一亩地。
对于张凯卫大学毕业去苏城的决定,张磊也表示支持,说男孩子总要去外面飞翔。
自此,张凯卫每个月都会给张磊寄回来一笔生活费,让他安心养老,不要过于劳累。
可张磊总是推脱,就连村子里统一收地打算搞集体农场的时候,张磊说什么也不要补偿,硬要那几亩贫瘠的土地。
用他七十岁的身躯,面朝黄土背朝天。
“爷爷?”
张凯卫打开县城的房子,这处房子处于半装修的状态,除了简单的床椅板凳,别无他物。
屋内没有一丝光亮,张凯卫着急的巡视一圈,发现张磊坐在主卧的床上,一言不发。
爷爷的腰更弯了。
“爷爷?”张凯卫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来了,凯卫,我耳朵有点背,都没听见你开门。”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