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贪墨的火药,不是流入民间的鞭炮厂,就是被有着诸多权贵们在幕后操持的私人矿厂所购买。
薛濂的生意越做越大,但神机营的战力也是越来越低。
而在原本的历史轨迹里,当李自成兵临城下、崇祯行将自尽的时候,有野史记载,薛濂手下的神机营曾经肩负了掩护太子和定王南逃的重要任务。但最后一任京营提督襄城伯李国桢和主将阳武侯薛濂罔顾上命,不等和两位皇子汇合就带了自家妻儿老小想要逃离京师。
但两人最终也没能走掉,在城门被长驸马巩永固指挥部下火枪乱射将他们逼了回去。
这位长驸马严格来讲算是明末宗亲当中除去周王朱恭枵、废唐王朱聿键之外少有的明白人了。早在崇祯十六年初,这位驸马就提议崇祯设法南迁,但被崇祯拒绝。等到崇祯十七年兵临城下之时,也是他站出来承担了组织皇子南逃的重任。
最终,由于他的阻止,李国桢和薛濂逃跑失败,被迫投降李自成。这对难兄难弟后来都在李自成发动的拷饷当中被活活打死。
而巩永固本人则是带着家人自尽,也算是成全了一段美名。
当然,尽管朱由检不知道这段野史,但他知道这位侯爷最终投降了李自成啊。再加上眼下神机营的现状,让他对这位侯爷充满了厌恶。
至于李国桢,这位小襄城伯现在还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呢。而在朱由检看来,以他现在的见识和了解,除非再有个灵魂冒出来夺了他的身体,否则这位小襄城伯这辈子估计都没有领兵的机会了。
见众将跪的整齐,贺珍皱了皱眉,但他依然只是冲朱由检这个皇帝拱了拱手,就顾自腰杆笔挺,扶剑而立。
至于薛濂,在他看来,自己可是世袭的侯爷,家里还有“奉天靖难”的铁券,又没有吃空饷,自然没有像这帮渣滓一样下跪的道理。
看了一眼贺珍,又强忍着心头的厌恶扫了一眼薛濂,朱由检的目光转回到跪了一地的京营众将身上。
“你等何罪?”
“臣等军中亦有闲杂人员。”
“臣一时不察,受了徐卫良的蛊惑,也花钱雇人了。”
几人接到朱纯臣的眼色,七嘴八舌为自己辩解的同时还不忘把锅往徐卫良身上扣。
倒不是朱纯臣主动出尔反尔放弃搭救这个亲信,主要是朱由检连他家产都查封了,十有八九是要把徐卫良做成铁案。
别看明代皇权受限的很严重,但武将同样没有什么人格尊严的说法。如果说皇帝想定文官的死罪比较复杂的话,皇帝要收拾武将还真是比较轻松的(李成梁、左良玉这种拥兵自重的除外),只要那位将领没有什么特殊后台(像戚继光和张居正),十之八九也是不会有哪位重臣为了一个武将出头反对皇帝的。
与其费心费力花大代价去捞人,倒不如废物利用一把,尽可能的把徐卫良身上的剩余价值榨取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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