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安安愤怒回头,扯回自己的衣袖,紧紧抿了抿嘴,不客气地说道:“那你解释!”
弘昼嘴角上扬,温和地纠正了她:“您。姑娘先前曾说过,女人当以夫为天,对于这点,我很赞同姑娘的说法,姑娘既然这般想,就当时刻谨记着,言语间更须得注意。”
邬安安心里冷笑,从善如流赔了不是:“五阿哥教训得是,请五阿哥开始您的解释吧。”
邬安安特意将“您”说得慢了些,弘昼听后,始终斯文笑着,不疾不徐说道:“姑娘嘴上说着以夫为天,心里着实没这般想过。我待姑娘,真真算不上得罪,姑娘却觉着我得罪了,看来在家中颇为受宠,姑娘家娇惯了些,我倒能理解。不过姑娘,既然我是天,一切当由着我说了算。”
邬安安知道弘昼不是人,不断告诫自己只当他放屁,听到他说得这般直白,还是被气得头顶快冒烟。
弘昼虽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微微俯身过来,声音低下去:“姑娘且记得一句话,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姑娘只管妇唱夫随,可不能妄想管着我。”
邬安安早就看出弘昼并不如坊间所传那样,他在外人,比如朝堂官员面前如何,邬安安不曾亲眼见过,所以无法评价。
她亲眼所见的他,就是一斯文败类,城府深不可测老狐狸。
不管他的本来面目如何,邬安安直想骂谁要管癞痢头,当即冲他冷冷说道:“我岂敢管着您,五阿哥莫说笑了。”
弘昼愉快地笑起来,说道:“既然姑娘答得这般爽快,希望姑娘记得今日这些话就行。走吧,先去用饭。”
就是邬安安再贪吃,这时她还吃得下,那她真是缺心眼儿,硬邦邦答道:“多谢五阿哥,不吃饭了,我还有事。”
弘昼哦了声,问道:“何事?”
邬安安随口胡诌,说道:“去庙里拜菩萨。”请菩萨收了你个纨绔,她暗戳戳补了句。
弘昼再哦了声,不在意说道:“菩萨也得用饭,这个时辰,应该在享受香火供奉。待到用过午饭之后,我陪着姑娘一同前去。”
邬安安要抓狂了,她连庙门在何方都不知晓,她去拜个鬼的菩萨啊。
弘昼嘴角上扬,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向前,很是君子地说道:“姑娘先请。”
邬安安深吸一口气,她忍。
转身朝屋外走去,弘昼在身后,声音不高不低,似乎在自言自语说道:“连饭都没得吃的话,真成了宗桑了。”
听到字正腔圆的“宗桑”二字,邬安安脸先是一红,接着泛白。
用方言骂人要不得,说不定对方听得懂。弘昼的心眼比针还小,他肯定要报复自己。
先前他一直没说,却故意在这时候提起,就是为了提醒她,他都知道了,留她吃午饭,肯定是要毒死她。
邬安安眼眸微垂,脚下一踉跄,往旁边倒了去。
弘昼眼疾手快扑上去,抓着邬安安的胳膊一拉:“哎,小心......”
话嘎然而止,弘昼搂着怀里的香香软软,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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