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小会儿,白小棠高高兴兴的背着自己的崽还有烛光小心翼翼的回去了。
许奶奶佝偻着背看着走远的江大郎媳妇儿的背影,微叹:“月子都没有坐好还能出来奔波,看来是个身子强健的。”
白小棠折腾了许久终于把黑漆漆的院子里弄的亮堂堂的,高兴的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眼睛亮晶晶的。
学着古装电视剧的样子,打算烧火热水。
拿一把干草扔到灶火洞里,用蜡烛点火,火苗一碰到干草迅速燃起来。
白小棠生活在现代设备便利的城市,从小到大也没有干过这种活,冷不丁的一到这儿来,带着个娃不说,还要自己烧火做饭。
见火燃起来她高兴的又塞了好多柴火,没有烧的更旺不说不知怎的还突然冒出来好多烟,烟熏缭绕的,脸也弄成了小花猫,这儿黑一块那黑一块的。
眼泪不知道是被熏的还是倒霉催的,哗哗的。
慌乱之余手不知道摸到什么东西,借着暗淡的烛光看清了手上的东西原来是竹筒。
她似有恍然大悟之感,拿起竹筒吹起来。
许久才生好火,烧了一锅热水。
就着热水随便吃了点饼子,又擦了擦身上便抱着自己的小崽沉沉的入睡了,她今天着实累坏了。
第二天因着小崽的吃饭问题,天刚蒙蒙亮她便早早的就起了,随便扎了一个马尾辫,实在是她不会像这里的妇女一样束头发,簪发髻。
家里面乱糟糟的,需要收拾;在村里人人不喜她,需要改善人际关系;最最重要的是还要带个崽。
翻找出钱箱,盘腿坐在炕桌前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钱箱数了数里面剩下的银子。
除去一些地契,五两的,十两的,散碎银子,铜板,加起来不过二十两多一点。
当初原身可是有两百多两银子傍身,自江大郎走后怕自己媳妇一个人不好过就把自己这些年攒的银子全都交给了她,后来就怀了个孕花的更加肆无忌惮,全然不顾村里的指指点点。
折腾了一年的功夫,钱也花了,孩子也生了,王府奶娘的职位也没捞上。
白小棠抱着这个钱匣子躺在炕床上,久久不能闭眼。
白小棠:真惨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好歹还给她留了个房子,不至于露宿街头。
可是换而言之,她手里仅剩的这些银子,光说吃吃喝喝能顶的一年两年吗。
如果只是她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还有小崽,生活所需的花销都不够,更何况将来小崽长大要上学了,每年的学费都是一大笔。
俗话说的好:再穷不能穷孩子,再苦不能苦教育!
她白小棠的娃,怎么能当睁眼瞎,就算她认识几个字,但是她也不会毛笔字,再说了古代的教育更加复杂严格,不能只拿她现代的思想来教。
万一半路上在有个什么小灾小病的,处处都要钱。诶,呸呸呸!她的小崽才不会生病。
白小棠光想想都有点窒息了,表情格外沉痛。
她觉得自己有点阳光不起来了。
这特么是要逼着她卖肾的节奏哇!
关键古代还没那条件卖!
……更窒息了。
过好日子?呵呵,不存在的,这根本过不下去啊。
“哎。”白小棠无力地往身后一躺,满脸的生无可恋。
俗话说,一代创,二代守,三代耗,四代败。
她算是一代吧?可她都什么资本都没有,光有一腔热血怎么创。
日过晌午头,看着焕然一新小院子,白小棠越发热情高涨,要不是一直咕咕叫的肚子,或许她还能接着干。
刚刚厨房已经收拾完了,根本没有菜和米面之类的东西,意思就是说她还要去买。
回过头看了看正房,里面还有个崽,就算买了东西抱着崽也拿不了什么东西啊。
她想了想,不如托人买点东西回来,到时候再给人点跑腿费。
可是找谁呢,在这儿她谁也不认识,除了那个许奶奶。
许奶奶一把年纪了,肯定不能让她去。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心里有办法了。
于是她抱着孩子就去了隔壁许奶奶家。
现在是白天许奶奶正在和另外一个年轻的女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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