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棠耳朵动了动,听到动静立马放下要打扫院子的扫帚,小跑进里屋。
先是熟练的给小崽看了看有没有尿或者拉粑粑,布包是干燥温润的,那就是饿了。
每次喂之前都要做一番心理准备看着小崽哇哇哭的不行她才有勇气给孩子喂奶。
白小棠不好意思看,只能仰头看屋顶: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哇!怎么就沦落到奶娘的份儿上了~
等小崽吃饱喝足的时候,她却饥肠辘辘,整整一天都是在路上是冷包子饼子,连口热水都没有喝上。
还好孩子是个乖的,一路上晃荡也没有很折腾,无非是吃了睡睡了吃。
等她安顿好孩子,天色已经黑下来。
她翻找出来蜡烛,红的白的蜡烛都有,她随便拿了两根红色的蜡烛,奈何没有火。
“没有火怎么点蜡烛?”白小棠怅然自言自语道,“而且我也不会生火...”
想到这里,她堂堂一届高材生居然连生火最基本的生存方式都不会。
晚上黑漆漆的,没有火她怎么烧饭、怎么洗漱?
刚才还一脸雄心壮志的白小棠立即蔫巴起来。
她挪动酸痛的腿慢慢朝厨房里翻了翻,灶火台下面除了一堆柴火就是干草,□□草盖住的还有几块石头、一个竹筒,厨房里虽然东西杂乱,但是好歹也有锅碗瓢盆。
“难不成钻木取火?”
回忆着现代古装电视剧的情景,她颠簸了一整天,哪儿还有力气去弄这个钻木取火。
白小棠又把这个竹筒拿在手上看了看,猜想应该是吹灶火的,竹筒光滑无棱角,看样子是用了很久了。
可是她连火都不会生,有这个竹筒也没有用啊。
只好又吹头丧气的扔在地上,拿着蜡烛有些无所适从。
拖着沉重的步子又走回里屋,孩子睡的很安心。
她在考虑能不能去邻居家找人帮帮忙,但是小崽没有人看着万一她一走就醒了咋办?
等他睡醒?估计她要饿死在这里。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抱起小崽背起来,动作略大他立马就醒了。
哼唧哼唧哭出声来,她好声哄了又哄才慢慢止住哭声,但是还有哼唧哼唧的声音。
她不管那么多了,抬脚就往门外走。
来的时候她没太仔细关注邻居的情况,只是隐约记得她家的东边不远处有个泥土茅草做的小房子,里面是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孙儿住的。
老太太夫家姓许是外来的,她的女婿是白家村本地上门入赘的许家,夫妻俩好像是因为外出探亲不幸遇暴雨跌落悬崖,找回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气绝身亡。
只留下一个五六岁的孙子还有她,她好像记得她的那个孙子是叫许孟阳来着。
这个耳熟的名字绝对是个有身份的,她蹙眉又回忆起书的大概剧情,许孟阳这个人将来是进士及第,好像还是未来男主的左膀右臂!
但是不幸的是,原身因为惯会是个看人下菜碟的性子,对现在还未发迹的穷酸许孟阳和他奶奶平时是有多嫌恶就多嫌恶,哪怕和他们说句话都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哪怕这个许孟阳已经是村里的神童一般,也是白家村唯一的秀才也依然看不上眼,只因为穷。
偶尔许奶奶自家有点什么好吃的时候给江大郎送点都被挑刺这样的下贱又便宜的吃食还好意思拿出来送人,这是看不起谁呢!虽然江大郎也确实有些不喜自己新过门的媳妇这样说隔壁的许奶奶,看到自己丈夫脸色不好,用身子蹭着随便撒娇说了几句好话就让江大郎揭过去这件事。
最后还是在许奶奶失望的走后原身把送来的东西全都扔了,江大郎来不及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被征走了,后期许奶奶便对江大郎媳妇远离了。
慢慢想起来的白小棠也开始对原身有些愤愤了,这么大人了尊老爱幼都不懂,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怪不得最后落得个早死的下场。
转眼一想原身的这个便宜丈夫好像还是个能拎得清的男人。说来也奇怪自穿到原主身上,大部分人都能想起来样貌叫的上名字,怎么就偏偏原主的丈夫不记得样子呢?
没有多想这件事,现在既然她穿过来,还是先提前改善一下人际关系,和未来当大官的许家搞好关系。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寡妇多个认识的厉害的人就多条路,将来也不至于过的艰难。
抱着这样的想法让她更有动力了。
走了不过三五分钟就看到一处不高的木头栅栏的门,长的高的一眼就能看见里面三间土房子,一个小窝棚。窝棚里面看不清喂养的什么动物,可能是鸡鸭之类的,还放着其他的杂物,兼职小厨房也就是做饭的地方。
院子倒是挺大的,显的院里的小房子十分寒酸,其实这已经算村里差不多正常的房子了。
要不是她今天白天看到白家村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房子,估计她会觉得很穷,现在她越发觉得自己幸运有个青砖大瓦房住。
她心里有些紧张,里面的三间正房只有西边的一个屋子有微弱的亮光,另外两边是黑漆漆的一片。
还好外面有大月亮,月亮散发的光还能勉强看清院子的布局。
“有人吗?”白小棠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起这个安静祥和的小院里。
西边亮着微弱油灯的一个十三四岁左右清秀的小郎君,耳朵动了动,疑惑起来。
大晚上的他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喊?摇头晃脑正在默背的他停下了思考。
迟疑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叫喊:有人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本,拿起油灯吱呀的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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