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陛下,多谢高抬贵手,我有一事相求。”鬼螭端肃行礼。
“何事?”
“我明日就要启程去拜访师父,路途遥远,虽然洞府内有人理事,但终究不妥,还望魔尊陛下和小友暂时镇守在此。”
鬼螭知道,君厌夜如果有心杀他,他早就化灰了,如今话已经说开,君厌夜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反而可以托付。
“你何日返回?”君厌夜问。
“不出一个月。”
“好。”君厌夜点头应允。
如此一来,两人也不用风餐露宿了,有个现现成成的豪华洞府可以住着,还有人伺候、巡逻。
“对了妖君,我有一事想问。”施离说。
鬼螭笑道:“小友不必客气,有事尽管说。”
“你洞府里的酒是不是随便我喝?”
“一会儿我让侍童领你去酒窖,想喝多少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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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童来回来去布置好了君厌夜和施离的洞府,白玉床、金缕席、玛瑙屏风鲛绡帐…奢华程度更甚于妖君自己的卧房。
施离坐在床上自斟自饮,喝了个半醉,君厌夜拿着他的佩剑走来。
“这个给你。”
君厌夜的佩剑悬在空中,赤红的剑鞘上雕着一列列魔符,剑柄上镶嵌一枚墨龙骨打磨成的剑眼,整把剑散着浓重的邪气。
“什么?”施离抱着酒壶半卧在床上,醉眼迷离。
“我若进入你的识海休养,便不能护你,这把剑会代替我保护你,我们结了道侣契,祂也会认你为主人,不信,你呼唤祂的名字试试。”
“好,我试试啊,祂叫什么名?”
“玄黄。”
“玄黄~”施离对着眼前的赤剑唤了一声。
剑身瞬间迸发出炫目红光,伴随着一声男女莫辨的霸道回应:“晦气!”
君厌夜:“……”
施离坐了起来:“他骂我。”
施离又耐心地伸手去握那把剑:“玄黄,我也是你的主人呀,我叫施离。”
“弱者!别碰我!你不配!”玄黄往后退了几尺,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嫌弃和抗拒:“一个区区筑基期,也妄想驾驭玄黄!玄黄宁死不屈!玄黄的剑格不容侮辱!……”
玄黄撒泼打滚,在空中上下翻腾:“呸,圣域宵小,玄黄与圣域势不两立!”
施离转头看向君厌夜:“怎么说?”
君厌夜冷冷地瞥了玄黄一眼:“这里离熔剑窟也就不过百里,你想让我现在就把你送去,是么?”
“主人你——!你你你!”玄黄剑身颤抖,难以置信:“我可是堂堂玄黄!你疯了——”
“这真是你的剑吗?”施离看向君厌夜,笑得乐不可支:“别是你从哪里偷来的。”
君厌夜念了句咒语,玄黄的光芒立刻黯淡下来,掉在床上动弹不得。
施离笑盈盈地把玄黄抱在怀里:“我真喜欢你拼命抵抗又没用的样子,玄黄,你好可爱。”
剑身在颤抖,叫声很凄惨:“啊啊啊啊啊——放开我——我脏了啊啊啊——”
施离轻轻低头,长发披垂在肩头,他对玄黄说了一句悄悄话,玄黄立刻安静了。
“施离主人。”玄黄态度倒转:“玄黄必定肝脑涂地,保护主人。”
施离微笑着抚摸了一下玄黄,玄黄乖顺得像条狗。
“玄黄有眼不识泰山,玄黄竟然如此冲撞主人,玄黄心中有愧…”剑身静静躺在施离怀中。
“乖孩子。”施离慈爱地笑。
“你方才和他说的什么?”君厌夜问。
君厌夜刚才听见了施离跟玄黄说的话,施离只说了一句话“还记不记得噬天渊”。
噬天渊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是玄黄死也不想让人知道的。
“我只能说,现在玄黄剑内的剑灵早就不是原先的剑灵了,祂是夺舍而来的,原本想夺舍剑的主人,结果意外夺舍了剑灵,元神一直被封在剑中。”施离望着玄黄:“我说得对否?”
“……”玄黄生无可恋:“同是冒牌货,你是个假少主我是个假剑灵,我们相煎何太急呢?为什么要把我的事告诉魔尊?!”
“天下只有我知道你的秘密,如果他不在我身边,你岂不是要杀我灭口?我现在把秘密告诉了他,你若敢对我不忠,你清楚下场。”施离又倒了杯酒。
君厌夜也倒了一杯,凉凉地望着玄黄。
“魔尊陛下!我真不是有意欺瞒陛下…”玄黄如果有肉身,早就跪在地上,祂此时倒伏在地,“这、这都是形势所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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