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追月再次火急火燎地赶往了裴行义所在的客栈。
一进门,便又听见原先那两位老汉在那绘声绘色地描绘昨晚上发生的大事。
这一回,他们倒不是两个人闲聊了;
这回他们改说相声了:
“嚯!刘哥,听说了么?”
“嗐!咱老刘是什么人?京城发生这么一档子事,谁不知晓?”
“昨儿晚上漕帮大运河堂口的烟花厂走水啦!据说当时有人瞧见个皂衣独眼的大侠朝里头放了把火!”
“可不是嘛!听描述,准时前晚上独挑漕帮堂口的陈刀仔陈爷!”
“嗯?为什么这么说?”
“嗐!你不知道!昨晚上有人见着陈刀仔陈大侠去了花柳巷子哩!”
“据说陈大侠去了花柳巷子二话不说,径直去了河上花舫把漕帮大运河堂口掌事龙一给一顿胖揍呢!”
“哦?”
“真的!而且陈大侠动手前,还教训了俩洋人热身哩!”
“那陈大侠那可真称得上‘为国为民’呐!”
“……”
一众食客听得是津津有味。
唯独追月听得是青筋暴起。
“陈刀仔……”
她恶狠狠地咀嚼着这三个字,当下再次怒气冲冲地冲上楼。
脚踩的楼梯吱呀作响,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裴行义!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追月这辈子的脏话全都和裴行义有关。
砰砰砰——
她重重地砸着门。
没一会儿,就听见里头骂骂咧咧传来一道男声:
“哪来的小畜生!不知道这里头住着的是您陈刀仔陈大侠么!”
话音落下,门被打开。
只见里头站这个白净小青年。
“你……”
小青年还要说些什么,但追月却没说二话,直接一把捏住此人的手指,猛地一掰——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瞬间响起。
这剧情和昨天早上几乎一模一样。
“追月大姐,至于么?”
这时候,床上又传来一道声响。
可不正是裴行义么!
只见他全身缠绕着绷带,悠哉游哉地躺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她。
见他依旧是那副乐呵模样,追月就愈发火大!
她噔噔噔大踏步来到他身边,二话不说,率先就是一巴掌。
尽管自己身上有伤,但裴行义还是轻巧躲过。
“昨晚上确实孟浪了些,怪我怪我。”
还没等追月开口,他就立马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闻言,追月更加恼怒。
“你还知道你孟浪!”
“你还知道怪你!”
“你他娘的谁让你去炸了漕帮堂口的!”
原来昨晚上裴行义烟花炸画皮的那作坊,好巧不巧,正是漕帮大运河堂口。
“现在好了!漕帮的王三一大早就带着一帮人围堵六扇门,要六扇门无论如何也得给个说法!”
“你说,你要我怎么给!”
追月气得隐隐带了些哭腔。
她是真的被裴行义气到了。
现在的她就是非常后悔,当初要是没找裴行义当自己的暗桩该多好啊!
本以为自己逼着他当暗桩是自己赢了;
却没想到,原来归根到底,还是这孙子赢了!
这孙子两天就替六扇门把漕帮给得罪死咯!
想到这儿,追月就是一阵心累。
她怎么就没发现裴行义这孙子这么会惹事儿呢?
对此,裴行义表示自己是真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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