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娇娇之前经历的苦痛和煎熬,他就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以身代之。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他的手又让微凉的小手按住了,他转过头就挨了心尖尖一指头,并得到嗔怪的一声“偏你想得多”。
韩烈终于绷不住,笑了。
之后的几天,宗彩借口养伤继续在家待着。
而宗彦挑拣了点这些日子的八卦,回家后当乐子说给小妹听:首当其冲的就是淳王家的乐子。为了一双儿女,现任淳王妃只得回娘家求援,据说回王府的时候她眼圈还红着。
前几天,京中另一位公主在家中设宴,邀请亲戚家的孩子过去游园玩乐——这也是场相亲大会。
淳王的小女儿带了跟班们一起出席。她的表姐不知怎么的,在园子角落的假山后堵住七皇子韩熙,玩命儿对着人家献殷勤,献到后来还不惜丢下几件衣裳。
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捉了个正着,做东的公主果断命人把这姑娘送回去,还摁着淳王的小女儿给堂兄韩熙道歉。
皇后听说气得够呛,立即打发女官到淳王府和那姑娘她家,也就是淳王妃娘家训话……
这种事儿皇后不可能无动于衷,哪怕她一直看不上七皇子韩熙的母亲安妃,否则皇子们是不是随便谁都能算计,之后再罔顾廉耻地攀上来?
宗彩听得很乐呵。
七皇子韩熙是不会带兵,但人还是挺精明的。游戏里他一直挺与人为善,也没谁算计得了他,尤其在这种破事儿上。
顺便一提,韩熙的生母安妃公认脑子不好使,皇帝舅舅却挺疼爱七皇子。
韩熙其实是皇族这一代中最俊俏的那个,同时为人又温和有礼,成婚之前一直挺招蜂引蝶……只不过宗彩比他风头更胜。
皇后都出面派人训斥,很长一段时间里淳王妃都没脸见人。讲究一点的人家,也不会选择淳王妃的亲生女儿。
淳王再怎么偏心年轻的王妃,也不会跳出来跟堂嫂和堂姐作对,更何况这次还证据确凿。
淳王更知道这次八成就是儿女得罪明惠公主的“报复”,但他又能如何?只能先忍气吞声。
宗彩想了想才问:“九皇子?”
宗彦笑答,“他不认。”
不认又如何?
韩熙都肯配合,必是韩烈亲自出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显是韩烈行事的风格。一次就管够,砸了淳王小女儿的声名,而且这绝对不算完。
果不其然,宗彩没等上几天,果然有好消息传来:晚上,淳王那个儿子与一众狐朋狗友从酒楼里出来,上马时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条腿……九殿下和二爷一会儿就来。
专门来带话的听涛又低声道:“公主让奴婢讨郡主示下,九皇子总往咱们府里来,郡主您得有个章程。”
要是对九皇子有意,就继续笑纳韩烈的关切和爱护;若是没这个意思,趁早说清楚,别惹人闲话,公主娘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个“人”专指皇后。
哪个母亲也不愿意看儿子死心塌地百折不挠地追求一个姑娘。若是两情两悦,皇后再不舒坦也不好说什么,但要是一直钓着九皇子,没个准话,皇后坐视不理才怪!
宗彩笑道:“我怎么会讨厌他来?我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你禀报母亲一声,等九皇子走了,我跟爹娘说个清楚。”
听涛领命而去。
两刻钟的功夫都不到,二哥宗彦就和韩烈勾肩搭背地并肩而来。
两个人身上都微微沾染了些酒气,宗彩故意笑着捂了下鼻子,“哎呀,臭死了。”
二哥宗彦就呵呵傻笑。
韩烈则是侧头盯着她看,眼睛晶晶亮。
宗彩吩咐丫头去熬点醒酒汤来,又扯着袖子跟二哥抱怨,“二哥你未免太纵着他了。”大晚上都肯带回来。
宗彦无辜道:“他死缠烂打,我又能如何?”
韩烈声音神情极致温柔,“我就是想死缠烂打,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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