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公主听过夏侯惠的话语,不由有些恼怒:本以为他会有什么高见,不过也是这套已然听过百遍的说辞。
“便是稚权不说,我也知道应当以大局为重,否则,不是辜负了太祖的教导么?”东乡公主依旧背对着拱手而立的夏侯惠,淡淡的开口道。
聪明如夏侯惠,自然听出了东乡公主言语之间委婉的逐客令:“有公主这番话,惠便放心了,还望公主恕在下先行告退……”
待得少女点头默许之后,夏侯惠才缓缓离去。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三艘楼船上的弓弩和投石机尽皆被固定在甲板之上,曹丕复命军士尝试了一下,果然成效斐然。
东乡公主那日听了夏侯惠的劝谏之后,这半月间虽然并无太大的改变,但对常陆也不像原来那般敌视了。
她对常陆本就没有什么厌恶的理由,这么做的唯一原因便是他和魏主的关系实在是太亲近了:不论是同乘一辆马车、亦或是因为他的提议而瞬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都让少女觉得这两人一定在暗中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常言道:爱屋及乌。厌恶一个人也是同样的道理,不仅仅是会讨厌他本人,连带着和他交往甚密的人也会一起嫌恶。
“常将军,陛下传将军去御营觐见。”有军士走进常陆所在的营帐,向他恭声禀告道。
常陆闻言,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跟在军士身后向御营走去。
御营之中,除了魏主,尚有刘晔、满宠、文聘三人。
魏主见了常陆,向内侍做了个手势。内侍会意,急忙上前,引其入座。
“今日,朕唤四位爱卿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待到常陆坐定后,曹丕方才缓缓开口:“近日镇南将军曹休上表,言与东吴大都督陆逊于荆州拒兵相持,不相上下。”
“陛下可是忧心东线战场亦像镇南将军所处西线战场一般,陷入久战?”刘晔思虑了一会,方才开口问道。
“子扬深知朕心也。”曹丕叹道:“许昌群臣之中,唯有你、长文与仲达三人不反对这次伐吴。若非仲达须得留守许都,替朕筹措粮草;长文精于政事而不精于军略;否则朕定要将汝三人尽皆带上……”
见得无人接话,曹丕复开口道:“朕虽依平南将军计策,令曹子丹屯兵边境,佯作攻蜀态势,但若是蜀中人士得知朕不在许都,恐怕仍会顶着子丹的压力强行出兵,因此,东西两线,必须要有一线速战速决。”
刘晔听罢,建言道:“臣以为,陆伯言实乃当世人杰,镇南将军恐非其敌手,恐怕只能从东线战场寻找机会。但是东吴水军确实精锐,便是有东乡公主计策,恐怕也难以在正面交锋中占得什么便宜。以臣之见,不若陈兵江北,吸引对方注意力,同时暗中遣一军偷渡长江,在江南制造混乱,然后再以大军压境,则东吴水师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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