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还没笑完,突然看到了胡须陈毛骨悚然的笑容,一怔,胡须陈的右手用积蓄起来残存的力量,摸到徐航丢在他右手旁边的斧头,奋力砍进织田的腹部,织田终于感受到自己被斧头砍中的感觉了,他感觉到心很冷,很冷,想要挣脱求救,却被胡须陈残力死死的扯住,挣脱不了,何况门被徐航反锁了。
那把斧头是徐航故意丢在胡须陈旁边的,徐航知道自己出手的力道,足于给胡须陈留下一口气,一口足够杀掉织田的力气。
十五分钟之后,李叔带着十几个人撞开了胡须陈的书房,见到织田手里握着斧头砍在胡须陈的脖子,还在微微的喘着最后一口气,李叔眼睛一射,大喊一声:“织田你这个叛徒,竟然敢偷摸进来刺杀帮主,兄弟们,把他给我砍成肉酱。”
十几个斧头帮众见到织田用斧头砍在胡须陈身,又见到四个卫队长惨死在地,加李叔的怒吼,心里不由涌起了怒火,抽出斧头,向织田扑去,片刻之后,织田不仅没有半口气,连身体都被砍的四零八落。织田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雄霸魔都的美梦结束的那么快,自己的下场落的那么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徐航怎么会让如此没有骨气,随时会反咬自己一口的织田位呢?织田心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来生再不踏入江湖。
李叔脸闪过一丝微笑,随即脸变得严肃和悲愤,扑在胡须陈鲜血淋漓的尸体,先凄惨的喊出一声:“帮主。”随后吼着:“想不到稻川会的织田竟然跟鳄鱼帮里外勾结,鳄鱼帮在外冲击我们场所堂口,织田在内刺杀叶帮主老人家,我李叔立誓至此,誓死与稻川会、鳄鱼帮血战到底。”在没有头头的情况之下,平时参与打点帮内事情的李叔瞬间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他的话自然很有威严,很有份量。
十几个不明真相的斧头帮众也扬起带血的斧头,吼着:“誓死与稻川会、鳄鱼帮血战到底。”
此时的李叔等于完全掌控了斧头帮,正如徐航告诉他的,要想斧头帮众不停下来思考整件事情,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忙个不停,等时间久了,事情淡了,就没有人再去关注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者怎样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们也已经习惯了李叔发号命令,李叔的位置也就坐稳了。
冯五爷带着女儿冯梦瑶重回鳄鱼帮的位置自然很高兴,可是高兴没有几天,笑容就完全消失了,斧头帮众四百余人不断的冲击鳄鱼帮的三大堂口,本来鳄鱼帮的大小帮众有七百余人,足够对抗斧头帮的残‘报复’,但是冯五爷回来之后,心里知道手里无兵,说话无用的道理,硬是从各堂口共抽调了二百余名精锐帮众直接管理,这样一来,斧头帮众的人数就跟鳄鱼帮各堂口的人数基本持平,按道理,大家依然可以打个旗鼓相当,但是,斧头帮众是挟恨而来,所谓哀兵必胜,无不以一当二,奋勇血拼,鳄鱼帮各堂帮众又不知道斧头帮众为何如此拼命,加打了个措手不及,鳄鱼帮各大堂口越战越心惊胆战,顾家俊他们忙打电话给冯五爷求救,要求派那二百余精锐火速救助各堂口,无奈冯五爷过于谨慎,怕中了斧头帮的调虎离山的计,然后自己被人砍死,相比各堂主的损失,还是自己的老命重要,于是死活不肯增援,只是让各堂顶到天亮,或者撤到自己的花园别墅来抱团固守。
顾家俊他们一边抵抗一边骂这个不久前还无比尊重的冯五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罗焱和安子他们好处来,罗焱和安子从来不会因为考虑自己的性命而不救援弟兄,只是此时已经无后悔药吃了,要他们放弃自己的地盘堂口撤到花园别墅,心里也是万般不情愿,只能边抵抗边委托自己的亲信去花园别墅找冯五爷求救,看是否能够获得支援。
骷髅会,徐航正闲神淡定的和邓世雄下着棋子,罗焱,安子一干人等在旁边静静的喝着糖水,影子依然拿着一壶酒二两肉吃着,墙壁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夜很深,但没有人脸有着睡意,相反还有几丝兴奋,今晚着实是个值得纪念的夜晚。
邓世雄伸出手指,夹起棋子,当头一‘炮’,徐航微微一笑,轻轻推一个‘士’,邓世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叹道:“徐航,没有想到,你一个士就把整盘棋救活了,还解决了所有的后患,这一招,实在是高啊,我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步步杀机,环环相扣的计策,你的心思之高,百年难得一见啊。”
徐航谦逊的摇摇头,端起旁边的糖水,‘咕咚,咕咚’的喝了那么几口,笑笑说:“一切还得仰仗几位帮主的出手相助,没有你们精锐尽出,怎会如此配合的把斧头帮狠狠的冲击一番呢?让斧头帮随即把矛头对准睡梦中的鳄鱼帮呢?”
罗焱的脸微微一动,显然是听到鳄鱼帮,勾起了些许的怀念,随即恢复平静,安子却是无比的兴奋,今晚斧头帮和鳄鱼帮打的那么火热,而且不是自己的嫡系兄弟,实在难得,更主要的是,安子还手刃了一名斧头帮堂主。
邓世雄举起一匹‘马’,侧边袭来,淡淡的说:“我这点人马能值多少钱呢?骷髅会本就是小帮会,人家给面子我就是邓世雄,不给面子,我就是老不死的;没有你周全的计划,没有你信得过的人格保证,我们是断然不会如此冒险尽出精锐,难道不怕后院再来个鸡犬不留吗?”
徐航用‘车’挡住邓世雄‘马’的腿,摸摸鼻子,带点自豪的说:“今晚之后,骷髅兵就不再是小帮会,而你就是永远的邓世雄。”
邓世雄微微一笑,今夜之后,整个魔都的格局已经改变了,徐航用不了多久,就会一统魔都,成为地下皇,自己身为徐航的岳父,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叫自己‘老不死’了,而是有真正有份量的‘邓世雄’了,邓世雄不在乎这些名利,但看着徐航渐渐的成长,心里却是异常的欣慰,以前还愁着骷髅会的弟子何去何从,现在有了徐航,自己完全没有什么烦恼了,该享享清福了。
邓世雄随手拿起一个‘卒’子捅了去,似乎在提醒徐航,说:“千万不要被一些没有意义的棋子搅乱了棋局。”
徐航横过一个‘炮’,对准邓世雄的‘卒’子,笑笑说:“那就仰仗您老帮徐航扫清这些无聊的棋子。”
邓世雄微微一笑,点点头,趁着徐航的‘炮’离开,拿起一个‘车’,直取宫中,喊道:“将军。”
徐航他们走了之后,亲信拿过一件披风给邓世雄披,带着无比欣赏的说:“徐少真乃奇人,原先我还担心他艰难度日,怕他被其他帮派吞并,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不仅让胡须陈和斧头帮各堂主尽数死去,还让鳄鱼帮受到斧头帮的冲击,很多人几年,甚至十几年完成不了的事情,在他手中竟然是如此的轻易,魔都用不了多久,就都是他的了,看整个魔都,谁能与之匹敌呢?”
邓世雄点点头,脸扬起久违的自豪,淡淡的跟亲信说:“备车,我现在要去见张崇生。”
亲信一惊,看看墙壁的时间,三点四十分了,迟疑的说:“现在这个时候见张委员,是不是太冒昧了。”
邓世雄轻轻一笑,摇摇头,眼里投射出睿智,胸有乾坤的说:“恐怕张委员一夜没睡,就等着我过去呢。”
就在此时,门外忽地开进一部高级轿车,一个骷髅会弟子跑进来,对着邓世雄恭敬的说:“帮主,张崇生,张委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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