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青子出声说到,下意识地看向趴在树上的云。
云能够理解青子的惊讶,因为他曾经给青子讲过猎人的评级是以狩猎到的怪物强度为标准的。对怪物强度进行评级,研究怪物的习性,生态,难道不应该是最主流的研究领域吗?
以前是这样的,谜语哥解释道。
有两种人喜欢探究怪物的强度,一种是直面怪物的猎人,他们用自己的生命留下了绝唱的悲歌,提醒后来者不要轻视怪物。
但是他们对于怪物的态度,倾向于避免战斗而非探究强弱。倘若遇到打听招式的后辈,劝阻通常是不可能的,那么倾囊相授,是避免死亡的最好方法。也无所谓和其它怪物的比较。
因为怪物就在那里,不会因为你认为它强或者弱而改变。他们的经验口口相传,是宝贵的财富,也免不了错谬。但他们是真正的探究者,他们是猎人。
猎人不是评价怪物实力的人选,虽然他们的意见也很重要。但遇到的怪物是在饥肠辘辘战斗力最强的时候,还是与其他怪物领地争斗失败受重伤的时候,乃至猎人小队的战斗风格和天气都会影响客观的战斗难度。
使猎人做出截然不同的判断。
另一种也是决定性做出判断的是坐在书桌上听着报告研究的学者,他们会整理猎人的报告日志,想象着怪物与猎人战斗时的强大身影。通常来讲,他们听过很多情况的报告,按理来说经验最为丰富,能做出最符合实际的判断。
但他们也是不过是云玩家罢了。
在这种止步于书桌和实验室的想象中,就会自然而然产生臆想。例如,恐暴龙是多么的凶气逼人,而蓝速龙又是多么的绵软无力,又觉得眩鸟不堪一击。
他们是在民众前夸夸其谈的学者,可除了空谈之外并无他物。或与比起学者,更适合他们的是痴人说梦,发癔症的癫人。
当然还有特别稀少的存在。以自己羸弱身躯,跟随猎人或亲自探索的书士队成员。
他们中大多见识过击败强大怪物的猎人丧命于自以为弱小的生物之手,自己的队员惨遭屠戮。
于是他们明白,讨论毫无必要,危险度评级更是落后不堪。就连强大的定义也远远不是那么简单。唯有客观的描述是真实的,唯有确切的机制是可靠的,唯有详实的生态是值得追寻的。
他们没有权利决定体系,改变评级体制。谜语哥讽刺到,就连付出生命的报告也不一定会被那群老家伙瞧上一眼。说不定由他们该死的孙子拿猎人和书士队队员的报告叠纸飞机。
就看飞的最远的几封,还要嫌纸太厚太硬。
谜语哥的眼睛在发光,他神采奕奕的说着。
那么,那些人就趁自己胆气还在之时,就趁自己愿意赴汤蹈火,就此死去之时,就在腿脚灵活,足以跟上脚步的时候,去记录怪物的体长,观察怪物的繁殖,测量挥拳的速度吧。
把报告交给自己的弟子,在受不了那群人的时候,慷慨到自己研究了一辈字怪物前赴死。
就连死亡,都能多了解它一分啊。
云理解了他前来调查的原因。
“这和你现在一无所获无关。”青子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灭谜语哥的热情。青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云,眼里是跳跃的热情和让云心虚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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