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内,也不知是不是护阵修士透露了消息,此前参加登仙大典的符管事刚好与他们相遇。
回想起此前苟子长说过这个符管事与万宝阁有关系,便顺势做个人情。
“符管事,幸会幸会,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给这位弟子寻一件同参,然后看看能不能入书院就读少学。”
“胡掌门,客气了。同参之事倒也不难,这位后生,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叫周书亮,本命是琴棋书画吧。”
“符管事好记性,您如此记挂鄙门后学,实在令我这个掌门惭愧。还望同去万宝阁,请您为我引荐一二。”
“好说好说,万宝阁西方奉行与我家城主有旧,而沙南城的万宝阁管事又恰好是我家老祖的同窗,所以那日前辈才说我与万宝阁有关系。我区区明心境小辈,不过是沾了两位老祖的光。”
“符管事过谦了。”
两人一路闲聊,向着万宝阁走去,胡八领着周书亮在后面跟着,周书亮不停地看向两侧的各色店铺,心向神往。
万宝阁的知客远远见到沙南城的外务管事符晋亨过来,连忙进去请万宝阁的执事出来迎接。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执事与符晋亨相识多年,从万宝阁出来,迎向几人。
“符兄,好久不见,今日必要赏脸一同去喝上几杯。”
“马兄说笑了,今日我不过是做个中人罢了。”
“哦?,不知是何贵人,竟能请得符兄。”
符晋亨一手虚托,摆向胡言,“这位就是沙南城的邻居,雪山脚下葫剑门的掌门,胡言。”
那马执事怎么想得到眼前这个青年模样的立身境修士,竟是堂堂一个宗门的掌门,但是迎来送往多年的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神,并没有表达过任何轻视或是猜疑的神色。
“原来是胡掌门,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过三十多岁便成一派掌门,久仰久仰。”
“马前辈说笑了,都是靠几位兄弟拼杀博来的一份基业,算不得胡某的功劳。”
“好,不愧是一派之首,如此谦谦君子,假以时日,必成一方人杰。”
马执事对二人吹嘘了一番,便引着众人进了万宝阁。
胡八此前跟着南思源倒腾物资,见多识广,自然没有什么异样。
而周书亮才刚刚登仙,进了万宝阁,看到柜台上一排排法器灵物,感受到一阵阵浓郁的器灵气环绕其中,根本挪不开眼。
问明了来意,马执事带着几人来到了专门摆放新晋弟子同参的灵物柜台。
灵物不同于法器,不一定是刻意炼制的。比如某棵桃树种在儒门书院,儒修日日在树下吟诗作对,时间久了,这棵桃树便沾染了才气,用上面的树枝做成的毛笔算不上法器,但是却自有灵妙,是书院儒修的标配。
“高足天资聪颖,琴棋书画本命最适儒门修行。若是需要同参,不妨同时取四样灵物,四者齐头并进,必能一日千里。”
胡言担心后面入少学说不得还得有所花费,自己手里剩下的十八块三阶不足以够买四样同参,毕竟还是先问清价格的好。
“不知这些同参有何讲究,望执事指点一二。”
一位正式宗门的掌门对自己如此客气,马执事的脸色都红了一份,心情大好。
“琴棋书画,一样样看过来吧。
这把琴名为雷音,是一位雷属性的儒修在少学期间启蒙所用之物,沾染了一丝雷属性的灵气,现在也算得上灵物,作价十块二阶。”
也许是因为沙南城主是大周书院的跟脚,而且城中儒修众多,万宝阁里摆放了不少的儒门同参之物。
那马执事将整整两排柜台上的琴棋书画灵物都介绍了一遍,许是怕这位掌门看不上那些不入阶的灵物,还特地介绍了几件一阶的法器。
胡言听完心中有了打算,不入阶的灵物有再好的来历也到不了十块二阶,而再差的大路货法器也至少四十块二阶起步了。
符晋亨似乎有所感应,看到柜台上一根断成数截的笔杆子,上面雕刻的图案都有些模糊了,缝隙间有点点暗红色污渍。
“马执事,这支笔看着最少是二阶法器,怎么会污损至此。”
“你说这支春秋笔吗?似乎是开辟战争的时候,一位明心境儒修的法器,战后无人认领,就被大周书院留在流火沙漠了。战后清点破烂的时候,被我万宝阁收购了。”
符晋亨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合理,每次开辟战争都会有无数残破法器无人认领。此宝作价几何?我欲买下送于胡掌门。”
虽然是作送礼之用,但那马执事也不至于坐地起价,只是报了个五块三阶的材料价。
符晋亨见马执事报的价格还算是公道,便当即掏出五块属性各异的三阶灵石,交付给马执事,然后示意他去把那支残笔收取好交给胡言。
马执事识人多年,知道这是符晋亨的一石二鸟之计,二阶残破法器卖五块三阶,其实算是顶价了。
一件断成数截的残破法器,已经失去了被修复的价值,只有急需这些材料的炼器师才会出这个价去收购。
而且用已经炼制过的法器提取材料,工序比正常单种材料的提纯可难多了,除非是什么罕见的材料需要回收,不然没有人会去做这种事倍功半的活儿。
符晋亨买了自己这件卡手的东西,自己也得小小承一个情,而那胡掌门得了便宜,多少也会记住他,还顺便摆了个阔,当真是好主意。
不过自己毕竟也是得利了,也不好点破他,只是把那支笔用一个玉盒装好,这种不入阶的灵玉就和那些丹药瓷瓶一样,都是炼器学徒拿来练手的小玩意。
胡言原本没有注意到那支破笔,但是符管事和马执事两人自说自话地就把这买卖定下来了,自己也只好收下了,不然驳了面子,后面少学的事就不太好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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