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所的大堂内,傅良发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身子正不停地在颤抖,但他并不是因为害怕或是心生恐惧。
在镇藩镇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傅良发已经很久都没有跪过镇上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见到百户路浩凡的时候他也只是拱手行礼而已。
但这一次被沈追逮回来之后,傅良发已经足足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的关系所以才会在那抖个不停。
而在大堂外傅良发的八个手下则是已经跪成一排,在他们的旁边各站着一排持刀的军士,百户所内一片肃杀之气。
一滴汗从额头上落下滴在了大堂的地板上,傅良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他赶紧开口向沈追求饶:“沈大人,小民已经知道错了,求大人饶了小民这一回。”
此时沈追就坐在大堂上双手环胸在那闭目养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当傅良发说完之后,沈追这才缓缓把眼睛睁开。
“傅掌柜,我好心派人去请你来百户所一叙,你不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我的人打成重伤,要不是被人发现的早说不定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刚才我问你,你说你今天出去谈生意了不在店内,而且还敢让你的手下做伪证,你倒是说说看我凭什么要饶了你?”
傅良发心想,自己只不过打了两个军士而已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沈追至于如此的较真吗,说来说去那家伙也不过就是为了从自己的身上多讹点钱财罢了。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傅良发只能是自认倒霉,谁让自己不小心叫沈追抓住了把柄。
“请大人恕罪小民知错了,小民认罪,小民愿缴银恕刑。”傅良发赶紧朝沈追磕头认错。
沈追是镇藩镇的百户,他等于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别看傅良发的堂哥是千户所的镇抚但县官终究不如现管。
而且沈追和傅镇抚两人都是正六品的官,但从实权上来看沈追这个百户要比傅镇抚要大的多。
卫所这边只听过镇抚补缺百户,可没听说过百户补缺镇抚的,有的地方百户还会代行镇抚的权职,虽然都是同品的官,但在权职上镇抚自然是低了一等。
而在锦衣卫那边就不同了,锦衣卫的镇抚使是从四品的高官比千户还高。
傅良发笃定沈追不敢要了他的小命,但被对方这样折磨他也实在受不了,沈追根本不用上大刑来伺候他,只需要让傅良发在这里跪上一天一夜就足以要了他的半条小命。
就算到时候自己的堂哥过问起此事,沈追这样做也有充足的理由,而且只是让自己跪着又没打他这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沈追这边占着理,到时候就算傅良发告到千户那边也没用,所以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缴银恕刑,简称花钱消灾。
“你真的要认罪?”听到傅良发这么一说沈追突然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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